镇北侯比儿子们还要耐心,毫无军中沙发果断的强硬,侯夫人训他,他都乐呵呵地听着。一家人近日说得最多的是谢璋和凤姝的婚事。
侯夫人还责怪镇北侯府把凤长青夫妻派去剿匪,怕剿匪半年不归,耽误婚期。听闻凤长青夫妻回城后,侯夫人已迫不及待地想要过府商议婚期,礼都备好了。
谢璋落落大方地说,“我和姝儿想把婚期定在四月下旬。”
兰夫人错愕,侯夫人也吃一惊,“这已是四月初,下旬办婚礼,如何来得及?我们看好的婚期是六月。”
“不行。”谢璋摇头说,“就定四月。”
牡丹夫人目瞪口呆,脱口而出,“难道姝儿怀孕了,你这么急?”
众人,“……”
谢珣一口酒喷出去,谢珏眼明手快,迅速避开,免得被谢珣脏了袖袍,镇北侯谴责地看着他芝兰玉树的大儿子,一副想打断他腿的暴躁表情。
谢璋罕见地面红耳赤,急忙辩驳,“我和姝儿发乎情,止乎礼,怎会做出这等不合礼数之事。”
侯爷和几位夫人都松口气,谢璋回城后几乎都和凤姝在一起,偶尔还在庄子上过夜,兰夫人还隐晦地和谢璋说过要克制守礼。其实真要婚前有孕,他们都不介意,在他们心里,凤姝早就是侯府的长媳,只差一场婚礼罢了。
兰夫人蹙眉,“那你这么急做什么?四月怎么来得及办婚礼,凤家四月里大姑娘要出嫁,来不及筹备第二场婚礼。”
侯夫人也说,“一个月也来不及筹备,六月最好,六月初六是好日子,我们都看好吉日,你有什么非要在四月成亲的理由吗?”
谢璋还想争取,镇北侯说,“听你母亲的,就这么定了。”
牡丹夫人高兴地说,“侯府好多年没有喜事,定然大大操办,好好热闹。”
谢璋没争取到四月办婚礼,略有点遗憾。
搞定一个儿子后,三位夫人的目光直直地看向谢珏和谢珣,谢珏面不改色地迎着三位夫人的目光,不管她们笑得再暧昧,二公子就顶着一副冰块脸,平静如水地看回去。
算了,这个打算孤独终老,没什么希望。
三位夫人败下阵来,殷切地看向谢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