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晟敢和谢珣称兄道弟,又攀亲,绝对不敢招惹谢珏,“二公子,这是怎么回事?”
谢珏并无和他交谈的欲望,方楚宁轻笑,“独孤靖派人暗杀我和二公子,被反杀。这么简单的事都看不出,你这禁军统领怎么当的?”
方楚宁的声音不轻不重,却像闷雷响在林晟头顶,那种常年在战场上拼杀的将军,哪怕笑得再像锦绣窝里的风流公子,也掩饰不了石破天惊的威压。
林晟不由自主地感觉到畏惧。
“是你们引诱我等来此,设局伏杀,休要血口喷人,燕阳求和,怎么会在京都境内暗杀二公子。”独孤靖反驳,年少气盛,咄咄逼人,“二公子,人是你杀的,是吧?”
“是!”谢珏敢杀敢认。
“你们听见了,人是二公子杀的,此事绝不可能善罢甘休,我们走!”独孤靖拂袖,带北蛮人离开。
禁军让出一条道来,不敢拦他们。
方楚宁和谢珏齐齐看着独孤靖带着北蛮人离开,月光把一地的鲜血和尸体映照得鲜艳,且诡异。和谈期间,斩杀北蛮人乃是大罪,依律当诛。
林晟上前,冷声说,“二公子,和谈期间斩杀北蛮将士,铁证如山,请您跟我走一趟禁军大牢。”
谢珏冷漠地看着他,那双琉璃般的眼眸里没有一点情绪波动。林晟虽感觉到强烈的侵略性,却仗着身后的禁军,有恃无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