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感觉在谢珏选他,弃谢珣时空前强烈。
“听风,七八去哪儿了?”
谢珏有八名影卫,都有名字和来历,影卫中有三人是亲兄弟,谢珏习惯把他们派出去,总是一二三地叫。后来成了习惯,影卫就演变成一二三四五六七八。多年不离身,谢珏几点起身,几点用膳,几点歇息,没人比影卫更清楚。
方楚宁很久没见到七八,他也不曾疑心过,谢珏回京后,经常把影卫派出去盯梢,直到西岩山狩猎。
独孤靖意在他命,不管多重要的事,影卫一定会随行来猎场。
可方楚宁没见过七八。
谢珏仿若睡熟了,方楚宁却知道他听得见,他说不上来心中的感觉,就像一脚踩在悬崖边,漂浮在半空,随时要坠落的恐慌。就像当年谢珏一意孤行只身去北蛮时,一模一样的恐慌,怕他一去不回头。
密长的睫毛微掀,谢珏看向方楚宁时,他已敛去过分放肆和专注的光芒,笑意微漾,如十几年来朝夕相处时一样。
“我有要事,让他们出京了。”
“何事?”方楚宁倏然刨根究底起来,“别敷衍我,听风。”
谢珏淡淡说,“我疑心病犯了,派去谷里和高坪。”
方楚宁的心狠狠一跳,疑心病犯了?不,听风从并无疑心病,他的疑心病素来都会成真,谷里和高坪是京都守卫军的两大营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