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若有事找主子,容我通传。”周不言非常坚持,“你这样不由分说地闯进主子府邸,已失规矩,他真要拿身份压你,你就是以下犯上,什么时候一地君侯可以肆无忌惮地闯皇亲国戚的府邸?”
皇亲国戚搬出来,正好压在陈铭最在乎的君臣之道上,陈铭将军气得胡子都要飞起来,却还真被周不言镇住。
“不言,不得无礼!”咳嗽声停歇后,方楚宁从房间里出来,还披着一件黑色大氅,脸色苍白,“陈将军冒雨前来,图南有失远迎,请将军到议事厅喝茶,我随后就到。”
“是!”周不言态度恭敬,“将军,请!”
方楚宁病弱,并不作假,陈铭将军蹙眉,狠狠拂袖,随着周不言进了议事厅,周不言很快就奉上热茶。
陈铭将军是第一次来方楚宁府邸,这位君侯世子并不爱享受,就置办一座三进院,看起来极是拥挤,后罩房和厢房几乎都改成亲兵军营,勉强能住下这么多人。陈规带人来搜查过两次,都没发现方楚宁的踪迹,可他的眼线言辞确凿,谢珏的确就在方楚宁府邸。
方楚宁来时,陈铭将军已喝了两盏茶,方楚宁行了礼,“将军来我府上,所为何事?”
“谢珏就在你府邸,你在窝藏罪犯,即便你是长公主的儿子,朝廷怪罪下来,这罪名你也担不起!”
方楚宁天生一张狐狸脸,哪怕在病中笑起来也有三分魅惑和危险,“将军有什么证据?是在我府上搜到谢听风?若是道听旁说就来闯我府邸,我也想问问将军规矩礼仪。”
“无需狡辩,方图南,中州已掘地三尺都找不到谢珏,除了你会藏匿他,没有人会藏着他,谢珣的大军明日就到中州城下,若交不出谢珏,你要看着宁州铁骑和中州驻军开战吗?”陈铭将军质问,找不到谢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