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回到病房,阮轻轻把对江忱的说辞,又向林容华讲了一遍。
得知阮大海竟然替自家还清了全部的债,林容华对阮大海父女俩的感激涕零自是不必说,要不是身体无法动弹,她估计立马就要爬起来给阮轻轻下跪感谢。
林容华身体太过于虚弱,跟阮轻轻说了一会话就抵不住疲倦睡了。
江忱也还没完全退烧,一身都是伤,也需要休息,阮轻轻便也不再多留。
但阮轻轻离开后,江忱并没有休息,而是同样离开了医院。
日上三竿,对啤酒肚这种夜猫子而言正是做梦的好时候,偏偏有不长眼的这个时候找上门,扰他清梦,他一脸暴躁的打开房门,张口就是一串国粹。
“你MMP哪个龟儿子……”
等看清是江忱,他皮笑肉不笑的收了声,“哟,是你嗦?”
从啤酒肚家出来的每一步,江忱就像在做梦一样,脚下轻飘飘的踩不到实处。
阳光灿烂,万里无云。
他抬头仰着望着湛蓝的天空,双眼一点点染上猩红。
她果然骗了他,根本不是阮大海心善助人,而是她偷了家里的存折,执意要帮他还清债务。
老天给了他太多的苦,如今,也终于肯施舍他一回甜。
可他何德何能,能得她如此青睐。
他不仅穷,更不是好人,他这辈子干过的坏事多得一双手都数不过来。
他是阴沟里的老鼠,连给她提鞋都不配。
从江忱踏进铁道部家属院小区大门的那一刻,各种异样和鄙夷的目光就没停止过,而他所过之处,就像有瘟疫在蔓延一样,人们纷纷四散躲僻。
换作以前,江忱势必会阴郁着脸,内心烦躁,但今天他却十分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