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阮大海也没办法,只能重新帮女儿打车。
不知道是不是高考的缘故,等了好几分钟也没等到空车,虽然这会才刚过早上8点,日头却挂得很高了,加上闷热的天气,阮轻轻的额头和后背开始渗出了汗水。
就在阮大海犹豫要不要送女儿去坐公交车时,江忱骑着自行车停在了几人面前。
“江忱!”
“小江。”
看到江忱,父女俩都有些喜出望外。
江忱一只脚支着地,先喊了阮大海一声,随后漆黑深邃的眼眸落到阮轻轻身上,用低沉的嗓音说道:“姐姐,我送你去考场。”
“好啊。”
阮轻轻高兴的坐上自行车后座,在赵晓兰冷冷的目光下,扬长而去。
沿着主城一直往前,再过三个街口就是阮轻轻的考场。
然而,在过第一个街口时,江忱却将车头转弯拐进了一条小巷。
坐在车后座的阮轻轻连忙提醒,“江忱,你走错了,不用拐弯,直走就行。”
“走这边近点。”
还有比走直线更近的路吗?
阮轻轻有些糊涂,但也没有多问,心想着江忱选择走这条道总归是他的道理吧,小道虽然绕了点,但人少,主城街道人多车多红灯多,说不定真的要慢些呢。
看了眼手表时间,发现离入场还有一些时间,阮轻轻放下心来,目光下意识落到少年身上。
有段时间不见,他好像又长高了些,肩背宽阔不少,随着蹬车的动作,上半身左右晃动,一股洗衣粉和汗混合的体味儿扑到她脸上。
“江忱,你现在多高啊?”
“不知道。”
“你没量过吗?”
“嗯。”
少年的声音带着点喘息,比变声期时少了一股沉哑,多了一股磁性,还挺好听的。
“你要是累了我们可以歇会,时间还早,赶得及的。”
“不累。”
阮轻轻晃了晃小腿,又好奇的问他怎么会在这边。
江忱回说是路过。
事实上,他是从黄毛口中提前知悉了赵晓兰的计划,从阮轻轻出门起就一直跟在出租车后头。
刮蹭只是第一步,赵晓兰还在通往阮轻轻所在街区的路口找人拦截出租车,逼阮轻轻去坐公交车,再让黄毛在公交车上偷走阮轻轻的准考证。
她不仅想让阮轻轻不能参加高考,还想让阮轻轻误以为是自己不小心丢失准考证,为此自责懊悔一辈子。
不得不说,赵晓兰的计策是又毒又坏。
而江忱之所以绕道走小路,也是以防万一,避免避免被赵晓兰使坏。
虽然绕了点远路,但阮轻轻最终顺利抵达了考场。
亲眼看到阮轻轻走进考场的大门,江忱才松了口气。
他擦了擦脸上和脖颈的汗,去旁边副食店买了瓶矿泉水,一口气饮尽,之后调转自行车头往回骑。
雪铁龙追了出租车的尾,赵晓兰是肇事方,赔了出租车修车钱这事就算解决了。
等赵晓兰开着雪铁龙离开后,江忱骑着自行车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