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轻轻下意识用手挡住脸,然而透过指缝才发现江忱已经看到了她的模样,只能讪讪放下手。
少年的目光就像火焰一样,让她脸颊发烫。
阮轻轻尴尬得不行,别过脸嗔怪,“哎呀,你别看了。”
江忱喉咙上下滚动,眼中透着连他自己都没察觉到的愤怒和心疼。
声音却很轻柔,似乎怕吓到她,“咋弄的?”
阮轻轻破摔罐子破摔的转过脸,懊恼的瞅着他说,“这么明显你还看不出来吗?”
江忱说,“你让我不看的。”
阮轻轻:“……”
“我喊你不看你就真的不看了,你这么听话啊?”
“嗯。”
你说的,我都会听。
阮轻轻听不到江忱的心声,只觉得江忱是在故意贫嘴,但心里的不自在倒是消减了不少。
“跟人打架弄的。”
“赵晓兰?”
阮轻轻诧异了,“你咋知道?”
“猜的,你性格这么好,不会跟其他人结怨的。”
阮轻轻心情瞬间好了不少,谁会不喜欢被夸性格好呢。
望着少年冷郁俊美的脸庞,阮轻轻犹豫了片刻,问出了心里的疑惑。
“赵晓兰说高考那天,她车尾气筒被人堵了,还被人打了,江忱,你晓得这事不?”
江忱不答反问,“她以为是你干的,所以找你麻烦了?”
阮轻轻浑然不知被转移了注意力,郁闷将她跟赵晓兰打架的事一五一十讲了。
正说着,苏雨从小区出来了。
阮轻轻赶忙叮嘱江忱不要把这事告诉阮大海,在得到江忱的保证后,这才放心的跟苏雨离开。
直到摩托车消失在前方,江忱才收回目光,推着自行车往小区里走,然而他的眼神里却透着让人心惊的狠绝与冷厉。
此进的他也终于意识到,这种小打小闹的报复,并不能让赵晓兰有所收敛,反而只会激怒赵晓兰,给阮轻轻惹来更多的麻烦。
而赵晓兰之所以这么猖獗,全因有个好家世,所以,想要收拾赵晓兰,就得先将打垮赵家。
这并不是一件容易事。
到底是年轻,加上坚持涂祛疤膏,没两天阮轻轻脸上和身上的抓痕就愈合得完全看不出痕迹。
丁筱白继续回到七中复读,而阮轻轻也准备着去大学报道了。
和上辈子一样,阮大海在美院附近买了一套商品房,做为她考上大学的嘉奖,以为了方便她以后住。
不过,房子还是清水房,还需要找人设计装修,想要住进去怎么也得要一年以后。
阮轻轻也不着急,她打算先住校。
美院是省内的一流学府,师资环境比师专上了好几个档次,宿舍不仅有四人间的公寓,还配有dú • lì卫生间和阳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