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雨苍:“不然呢?不然谁会想到堂堂一株冥谷彼岸花,生在炼狱之旁,能引烈火入寒羚山,竟是个怕冷之人呢?”
“你——”
天韵刚要还嘴回去,却被容雨苍这调侃之言提醒了什么。
那天师尊遣她来天池时,曾最后嘱咐过她一句:‘带件衣裳’。
当时她心里憋着一股气,只想着怎么顶嘴,没注意到这句话的奇怪之处。
她是有些怕冷,所以每天都会煮热汤,既给师尊,也给自己。尤其是每年仲秋时节,月华最浓,这股寒意对她几乎是刺骨的。可这件事她从未对任何人说过,连容雨苍也不知道。
所以一直到现在,都没人知道她怕冷。
旁人看她,总以为一身红衣之人,又能引火上山,怎可能会怕冷呢?
师尊更不可能会知道了,过去师尊根本不关心她。
既然师尊不知道她怕冷,如何会提醒她带件衣裳呢?
只是随口一提么?
“你怎么忽然不说话了?”容雨苍怪道。
天韵盯着怀里的斗篷,手指轻轻摩挲几下:“寒羚山没有蚕,没有丝线,师尊从何处弄来这身裘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