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新雪从恍惚中回过神,偏头便看见天韵那张明艳动人的脸。
兴许是得了吻的温柔,此时天韵脸上略泛薄红,瞧着尹新雪时的眼神都与从前完全不同。
“你……”尹新雪一时忘了词。
天韵不敢靠近尹新雪,她感觉自己仿佛一只刺猬,浑身芒刺,使得师尊无法近身。
因此她觉得内疚。
“师尊从何时对我有了同样的心情?”她腼腆地问。
尹新雪于感情上不是个扭捏的人,喜欢就是喜欢了,身份、世俗都无法阻止情感的滋生,没什么不好意思承认的:“那日你们挖开红梅树下冰棺之时,我见到了原本的你,就是那一日……”
初遇了原本的你。
才知彼岸花之美摄人心魄。
尹新雪不得不承认,凡一见倾心,总逃不开‘色相’二字。
天韵:“如此说来,上辈子师尊并不喜欢我?”
尹新雪:“上辈子的事情只作上辈子论,如今已步入今生,何必总提上辈子的事?”
天韵发现师尊总是试图避开上辈子的话题,“上辈子师尊那般待我,岂非有难言之隐?”
尹新雪不悦:“你何必心存侥幸?五十年前再有什么难言之隐,做师尊的也不能亲手对弟子行刑。凡是你曾感受过的心灰意冷,都是真的,当年的事,是你师尊对不住你,没有多余的借口。”
天韵:“我的师尊难道不是您么?”
尹新雪垂下眼,无声叹了口气,什么都没说。
解开雪屋外的结界时,天韵整个人像被顺了毛的小动物,乖巧得不得了,尹新雪走去哪儿,她就亦步亦趋地跟着,绝不逾矩,嘴角始终噙着浅浅的笑意,看起来心情异常不错。
容雨苍见天韵不仅没出事,反而魂灵回归彼岸花体内,她心里暂且放下心。
想来师尊在雪屋中为天韵疗过伤,只是疗伤为何要落这样严密的结界?
还有,天韵走起路来那如孔雀开了屏似的步伐是怎么回事?
师尊似乎也不大一样了。
容雨苍撞了下九方的胳膊:“你觉没觉得师尊和天韵很奇怪?”
这时尹新雪的视线看向她,“哪里奇怪?”
容雨苍:“……”
师尊听力这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