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雨苍:“我没什么想要的法器,不过,我想……我想跟师尊学箜篌。”
尹新雪:“……”
天韵知道尹新雪并不会弹箜篌,于是抢一步道:“不行,师尊的箜篌是独门秘技。”
容雨苍:“但我就是师尊门下的啊,连我都不能传吗?”
尹新雪笑了笑,道:“不是不能传,只是我的箜篌乃夺命之音,只有当我决定诛杀一人时才会奏响箜篌,那不是什么吉利的声音,还是不学的好。”
容雨苍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
天韵听出了尹新雪话里藏的意思,待尹新雪吩咐容雨苍离开后,天韵的脸色已经变得十分难看。
“所以,师尊,旧雪当年上山颠弹奏箜篌,是因为她下定决心要诛杀我么?”
“是的。她认为你只有被诛杀掉,才能洗去寒羚山给你定下的出身之罪。”
天韵胸口一阵阵起伏,尹新雪怕她在这里就要爆发,正要出言规劝她几句时,只见天韵连着急促呼吸几下,突然呼出最后一口气,道:“好,果然不负我望,每日都能再多恨她一点,她也实在是了不起。”
尹新雪:“但她其实是想让你能更久远地留在寒羚山。”
天韵:“我不管。”
夜色凉如水,这院中门紧闭,四周又被尹新雪落下结界,安静无声,尹新雪坐在树下的石桌旁,对坐在她面前的天韵道:“她其实喜欢你在身边,只是她不知与你相处。她比你更需要一个人陪伴。”
天韵似乎将这话听了进去,又可能从另外一只耳朵钻了出来,她视线盯着别处,过了会儿,忽然转头说道:“可是,师尊,我的十六岁成年礼也没人送过我礼物。”
天韵总是在旧雪的话题上故意避开,尹新雪尝试想让天韵了解到旧雪的孤独,屡次失败。
于是尹新雪也只好换一个话题,道:“你如今都多大了?还记得你十六岁是何年何月么?”
天韵:“不记得,但既然容雨苍可以有,我也想要有。”
尹新雪:“你想要什么法器?”
天韵眼睛一亮:“我想要被您留在山巅上的那架箜篌。”
尹新雪:“不给。”
天韵:“为何?”
尹新雪:“我猜你是打算将箜篌的弦一根根割断,再放把火将箜篌的架子一起烧掉。”
天韵:“……”
尹新雪:“猜对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