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捡起来一看,“是蓝果子。”
众人一听,还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谁会没事去偷蓝果子啊,这玩意儿丢在地上都没人要,给小孩都不吃。
一时间,众人觉得陈实大概是吃醉酒了,脑袋不清。
“那这件事情”
“村长,我看这果树上的果子过的漂亮才想着栽到自己院子里,哪想这也能遭人窥觑。”姜勤见众人脸上的愤怒渐消,在村长下定论前赶紧出声,“本来作为乡亲,问一句我还能有不说的道理。”
他话锋一转,“这人倒好,今早就踹烂我家门,现下我只是载棵树就又引来了,若是我家于策打了只别的什么,是不是要shā • rén夺物了?”
“今晚好在有于策在,若是我单独一个哥儿在,我这清名早没了。”说着姜勤似要哭出来,“那我可怎么活,我才嫁过来多久,这人就想让我去死。”
这话倒是提醒了家里没男人或男人要出去干活的妇人家和家里有点小钱的人。
是啊!谁家没个急事要出门一趟,若这糊涂人半夜翻墙进来,这还得了。再说了谁家没点小钱,这厮要是眼尖瞧见了,半夜来偷,谁吃得住。
“村长我觉得应该严惩!”
“是啊!人姜勤帮了俺们村那么多,今天载棵没人要的树就翻墙,要是有用的不得要命。”
“是啊是啊村长,还是按村里的村法处置吧,不然难以服众啊。”
姜勤听着他们的一言一语,暗自笑道,果然只要把战火引到每个人的身上,与每个人的利益相关,就一定会有人站在你这边。刚刚还打算息事宁人,现在又开始义愤填膺。
村长的手指轻敲了下手背,等人群中的声音停下来,他才开口道:“陈实,都听到了大家怎么说了?”
“村长,这”陈实疼得唇色苍白,想到等下的惩罚后脊背冒出一身冷汗,但他不敢不从,这事是他脑子一热做的。
“我知道了。”陈实闭上眼睛,任由村民们将自己拖去祠堂。
“同村偷窃鞭二十。”村长站在祠堂门前,陈实跪在台阶下,火把蔓延成两排,照得火亮亮。
村长的儿子端出一个盒子,取出里面的鞭子,对着陈实的后背鞭打,甩出的鞭声震空响。
姜勤看不得这场面,拉着于策退下。
两人再度躺回被窝,床榻的冷气让姜勤打了个抖,感受着于策那头传来的热气,不禁靠过去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