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长站在院子门口,低头看着站在门下的一群激愤的人,皱着眉头用烟斗挠了?挠头皮道:“这件事情咱们村肯定不服,但是动武不行?,要是嗑出个头破血流对咱们村也不好。”
“那您说怎么办!总不能不管吧!”
“是啊是啊!”
“大家稍安勿躁,这个月说好我们村那就是我们村,谁也不能擅自拔塞子。”村长安抚住众人的情绪,转头对一个身形瘦弱的男人说:“陈三,你最擅水性,你去把我们村的塞子拔了?,把他们村的堵上。”
“咱们村不闹事也不怕事,谁要是敢欺负到我们村的头上,我们也不会善罢甘休。”村长站在门前,阵地有声道。
“好!”
众人应和,纷纷跟着陈三来到水库,只见陈三脱去衣服憋气跳入水中,三两下就将水下的铁塞子拔掉,众人见状发?出一声欢呼,又见陈三利索地游过去把隔壁村的塞子堵上才浮出水面。
“好啊陈三,你小子真有两把刷子!”好些人揽着他肩膀,一口一句夸赞,好似打了?胜仗一样。
村长站在一边看着对面村子渐起的炊烟,沉思?了?片刻后道:“今晚得有人守在这,看看情况先。”
“成!”
因为冬日里分过组,这次自然?也归于策管着。
入夜后的村庄分外安静,远处的虫鸣声是夜晚唯一的演奏者,于策几人守在水库旁边,旁边放着一个铜锣,若是有异动便敲响这个铜锣叫醒全村人。
于策一人躺在边上的草丛里,手里握着一把石刀,虽是悠闲模样,眼睛却谨慎地盯着周围,注意着旁边一切风吹草动。
“于哥,我们要在这等多久啊,我看隔壁村也不是一定会来。”一个年轻模样的小哥从旁边挪过来,吐了?口口水抹在红肿的手臂上,“别?人我们没蹲到,被蚊子给咬死了?。”
“再等等。”于策的手指摩挲了?下刀锋,正说着耳边突然?传过一丝响动。
他骤然?起身,一双冷眸如同箭矢一般扫向晃动的草丛。
“怎么了?,于哥。”旁边那人被于策忽然?的动作吓一跳,也握着粗木棍站起来,四处张望了?下。
周围半人高的草丛随风飘动,除去偶尔同村的人的哈欠声,一切都和之前一样。
那人当即松了?口气,抬眼看着于策谨慎的样子,好笑地拍了?下于策的肩膀,“于哥,你就是太谨慎了?,这根本没”
说是迟那时快,这句话还没落完,眼前黑压压的草丛里兀然?出现十?几个布衣青年,手里拿着小斧头朝他们砍过来。
于策眉头一拧,快速拉过旁边的人躲过斧头,自己一个转身将人踹开。
“来人了?!起身!别?睡了?!”于策一边上前与?人对抗一边朝边上喊道。
好在大家睡得不熟,乍一听见这声都从地上爬起来,睁眼看见眼前扛斧头砍人的村民身子不自觉一抖,手里的木棍险些握不住。
不止如此,对面不知?道为何开始燃起火光,一簇一簇地朝这边涌过来。
有个胆大的赶紧趁乱捡起锣鼓,顺着山坡滑下躲在一处矮地,用力敲击起来。
‘咚咚咚’的剧烈声音顿时传出去,山下面原本黑黢黢的屋子不到几瞬就全都亮起了?灯,也不过是一眨眼,就有好几支火把从下方蔓延上来。
不到一刻钟,村民们都聚集在水库的另一边,于策身手好,这会子已经把对面几个青年摁在地上捆着,任他们想动都不能。
村长被陈齐背着从人群后方出来,陈齐放下后在原地缓了?两口气,先是看向守着的人有没有受伤,再眼眉一转怒视对面站着的人。
“胡成,这样做不怕里正来找你吗。”
胡成是胡家村的村长,动静传来的时候就觉得不对劲,本以为这会子没人,塞子定已经拔掉,没成想对面村防得这样紧。
不对,防得紧是一回?事,被发?现才是源头所在。他悄无声息地环视了?对面人的一圈,今天回?来的人说是有个眉目极为俊秀的小哥儿发?现他们,不仅如此还出手伤人,想着那几人面上的刺。
胡成暗自咬牙,都不是一群好对付的!
“怎么和里正说是我的事,现在你们村的人打伤了?我们村的人,这个怎么算。”胡成摆了?两下手,立刻就有四个男人上来,周围的火光一照,他们面上的红肿血丝骤然?暴露在众人眼前,那一张好脸变成一幅猪头样,着实可?怖。
众人惊讶了?下,余光不自觉看向姜勤,当时姜勤说这几人心术不正便教训了?一顿,他们当是什么,这回?一见,又回?想起姜勤以前的事迹纷纷闭上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