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手怎么了?都出血了,你感觉不到疼啊?”
带着点儿数落。
也有点儿像熟人的关心。
被路婳浓这么一说,她动了动手才发现疼。再仔细一看,揍人最疼那块儿中指底骨已经破皮见了红。
她不在意的拽回自己的手,大言不惭的说大话:“一点儿不疼,反正没有那俩公报私仇的疼。”
路婳浓站起身,没去管别人,拉着米来另一只手就往宿舍里去。
她们路过唱着歌正值大好年华的同学们。
路过学校里的小树林,再路过一片刚撒下月光的空地,走进二栋宿舍。
米来进了宿舍后,根本就控制不住自己激动的心情。
“你看到李冰华的脸了吗?眼角那块儿是我打的。”她兴冲冲的说。
路婳浓嘴角挂着淡淡的笑听米来张牙舞爪的学,手指轻抚过米来指尖的骇人疤痕。直到药水贴到手背伤处,米来疼的死死咬住了下嘴唇,再不吭声。
“那你没打到白爽吗?”路婳浓放缓了手里的动作,问了一句米来认为显而易见的废话。
“当然了,他第一个过来推我,我肯定推回去啊。他被我推摔了,躺下就再没起来过。”米来咬牙挺着手上的痛,和路婳浓分享她的第一手消息。
最后,路婳浓趁她还在兴奋的状态里,将纱布紧紧系了个蝴蝶结,然后起身收拾药箱。
米来呲牙咧嘴的仰头问她:“你上学还带纱布啊?”
路婳浓连说话都没起伏:“这不是现成的医药箱吗?我有毛病才特意带纱布上学,倒是在这里遇见了你,它才有了用处。”
米来举着自己被绑好了的手,趴在桌子上看路婳浓,委屈巴巴的意图破冰:
“你们家突然搬走,我可伤心了。我就是想和你说,飞扬哥在我心里一直都是天之骄子。”
一听这话,路婳浓立刻冷下脸,她将药箱塞回柜子后,坐到自己床上冷眼看米来。
良久的无声后,路婳浓重新打开话题:“在学校就别提这事了,就说说你吧。”
米来抿起唇,偷偷打量她的表情,心虚着开口:“我有什么好说的,小学毕业就莫名其妙变瘦了。然后初中学习不好,体育老师说我高可以试试篮球,我那时候又太瘦了,被人一撞就倒。后来就去练了跳高,还真别说,跳高真的适合我,练了三年,就来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