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来:“……”
周州继续笑,“正视自己,早日脱单。”
米来没理她,她脱了湿衣服洗澡,又换好干净的睡衣。
被雨水浇凉的脑袋瓜儿也被重新捂成常温,她才突然想到路婳浓根本就不是普通人,飞扬哥当年的事可是传得轰轰烈烈,常温的脑袋又重新变凉。
度过这大起大落的一夜,米来铁打的身体,竟然真的就这么病倒了。
在宿舍里整整躺了一天,周州晚上给她递饭的时候告诉她:“路婳浓在学校里算是大火了,任垚可是靠脸被女同学投上去的。”
这两句风马牛不相及的话在不转的脑子里转了几圈,米来费劲的坐起身问她:“啥意思?”
声音变得憋闷,一听就知道主人带着病。
周州站在米来的椅子上,给米来腰后扔了个靠垫后回答她:“路婳浓和任垚的关系,全校传开了,教导主任今天亲自叫了两人去办公室。”
米来沉默的看着自己小桌上的粥,随后转头告诉周州:“他俩不是那种关系。”
周州点头:“是不是都不能是,不然找家长记过一条龙服务。”
米来伸出手,给自己舀了一勺咸鲜的粥。
还未见碗底,平日里根本见不到人的路婳浓就突然出现在她们宿舍门口。
她拿着药盒,进屋也不问就脱鞋爬上了米来的床。坐在床尾掰出两颗胶囊,顺手扔到了米来粥里。
直到盯着米来吃完药,她爬到米来身侧背对着她躺下。
往常自在舒适的寝室,突然变得让人有些紧张无措。
周州耳朵上挂着耳机,抬起手向看过来的米来说道:“我去隔壁和人玩儿游戏去了,你把饭盒给我,我顺道给你扔了。”
米来把垃圾收拾好递给周州后又晕乎乎的躺下,看路婳浓白皙的耳尖发呆。
宿舍门合上的瞬间,路婳浓睁开眼睛,她转身,轻声问米来:“你说,十八岁是什么样的啊?为什么十七岁就是未成年,十八岁就是大人了?”
米来不懂,她老实摇头:“不知道。反正,不管十七还是十八,你都是你啊。”
路婳浓弯起眼睛。她长得一副乖乖脸,平时不笑的时候,总是让人觉得她心情不好。一旦她笑了,就只觉得冰雪消融并春暖花开。
米来又接了一句:“我感冒了,你最好离我远点儿。”
路婳浓轻「戚」了一声,把自己的头挪到米来九十年代风格的花开富贵枕套上,一把抱住了米来的脑袋。
她笑着说:“快传染我吧,我不想在这里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