弦外之音是赤?裸裸的邀功。
米来再是木头脑子也听得懂这话。
她也跟着站起身,向路婳浓点头:“我知道,谢谢你。”
路婳浓终于发了脾气,她把桌上的塑料粥盖,重新盖回粥碗,手端着粥碗,也没去留意顺着粥盖流淌下来的热粥早已烫到自己的手指。
她红着眼睛说了一句话:“什么话都伤不到我,以后我的事也不用你管。”
谢谢,谢谢你个大头鬼。
米来歪头,从兜里拿出自己的诺基亚,刚要解锁就被抢了过去。路婳浓利索的打开屏幕,点进通讯录,她把写着自己名字的手机号删掉了。
又把手机摔回到米来的手里:“我看了你的信息,抱歉啊。谁让你的密码那么简单,四个一。”
小的时候路婳浓送了米来一本那个时候小学生间最流行的密码本。
她看不懂复杂的改密码说明书,求路婳浓给自己设成四个一。
软萌又乖巧的路婳浓摆着小手教米来:“你可以在本子里写自己的秘密,密码谁都不要告诉才对。”
米来只嘿嘿的傻笑:“我哪有什么秘密?我的东西你可以随便看的。”
说完,还大大方方的指密码锁,催促她快点帮忙设那个傻瓜密码。
手机屏幕上的密码页面重新亮起,米来坐回去,仰起头看第一次对她发脾气的路婳浓,又软声软气的解释:
“我从没和你说过吧,密码本里的四个一不是因为简单好记,而是因为那是你的生日。一月一号,新年伊始。”
密码本里的四个一是因为这个,那手机呢?是因为习惯了那个密码,还是只是单纯觉得好记。
屋里的空气就像停滞了般,外头整队的声音也渐消。
过了大概一分钟,路婳浓收起自己身上的倒刺,把粥碗扔回到桌面上。
米来拉过她被烫红的手指,头凑过去轻轻吹了吹,问她:“疼吧?”
眼里都是澄澈的担心或者也叫关心。
粘稠的郁结堵在路婳浓的心口,刚当了机的理智回笼,连痛觉神经也变得敏感。
她蜷了蜷自己被烫红的手指,听到上课铃响。
米来问她:“你不回去上课吗?那我们去校医室吧,还是要请校医看过才能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