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这衣服先放你这,我攒攒钱,攒够了来换。”
路婳浓盯着自己的指甲没吭声。
没事就该走人了,但米来此刻还不太想走。
“那个,我,我有个题想问问你。”
装了半天的曾晓宇已经抖起了肩膀,她把电脑合上,被子一拉,在被子下笑得一抽一抽的。
路婳浓也笑,指着米来空空的手问:“哪科啊?不带书嘛?”
米来从路婳浓的书桌上随便抽了一本数学练习册,又瞎翻几页,看到错题就指:“这个,这个不会。”
路婳浓拿起那本练习册,很是耐心的给米来讲题。
米来哪懂高中数学,她一面嗯嗯啊啊的应,一面心猿意马的偷看路婳浓。
白皙小巧的脸,开学时的短刘海也慢慢留长,调皮的从小耳朵边跳出来耷在她眼下。
中性笔狠狠的敲了几下练习册,把专注看她的米来吓了一大跳。
路婳浓也不鸡同鸭讲了,直起腰给米来看那本练习册的封面。
高二上册。
路婳浓还真是个善良的人,年级倒数上来就说要学高二的数学题,她也没冷嘲热讽,还热心的帮助同学。
米来恨不得当场找个地缝钻进去。
高二上的数学,她何德何能。
借口被剖光在阳光下,米来下意识的维护自己的形象。
“我故意的,就想考考你当时错的题现在会没会。”
路婳浓在那道题号上打了个红色的对勾,点着头肯定米来:“谢谢你,现在这题我确定我会了。”
这就是路婳浓软绵绵的反击。
突然说谢还不就是提醒米来上次对她说的谢。
米来暗自得出结论:路婳浓越长大越小心眼儿。
她没啥干的,也没话说了,最后决定放赖,屁?股钉在路婳浓的椅子上就不动了。
路婳浓反倒好声好气的问她:“今天不训练了?”
米来点头:“教练出校参加婚礼去了,给我放了半天假。”
这中间所谓的漫长冷战也在这一刻烟消云散,路婳浓不提这事的话,米来更不会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