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伸出手翻了翻,密密麻麻的字,看着眼晕。
起身,“那行,我就先回去了。”
两人的痒痒肉战争作罢,一起看向她。
路婳浓站起身,用手拨了拨自己闹乱的头发,快步走到米来身边问她:“走了?”
“嗯。”米来笑着朝她点头,想要表现出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来。
房间静默了几秒,路婳浓又抬起手拨了一下自己的刘海儿。
尴尬的气氛弥漫在两人之间。她没走,路婳浓也没开口留。
曾晓宇站在椅子上,率先打破了冰点,“诶,米来,我可没和你抢路婳浓啊。挺高的个子,怎么心眼儿这么窄?”
有那么明显?
米来手足无措的看向路婳浓。
路婳浓则是轻松的呼了一口气,她抬起头看向米来:“你知道我为什么和她玩的好吗?”
不知道。
难道不是好学生们间的惺惺相惜?
“因为她有什么情绪都会表现在脸上,心里有什么话也都会直白的说出来,让我很轻松,不用费心去猜。”
这话。
米来问她:“我让你猜了,还是让你累了?”
路婳浓鼻尖轻哼,“米来,你现在说这话就不白眼儿狼了?”
米来后退了一步,背正好靠在门上贴着的穿衣镜上,冰凉。
曾晓宇就地坐在桌上,瞟米来那像受了多大伤害的脸。
她说:“米来,没人给你说路婳浓初中是什么样的吧?我给你讲讲。”
米来看向曾晓宇,她不想听,但脚却挪不动。
“她啊,冷面冰山和她比都算热乎的东西了。上课学校,放学回家,两点一线,不会社交也不会笑。
我可是用三年热乎乎的真诚,硬生生敲开了她的壳。重新遇见你,她爱笑多了,也愿意出门动动了,是好事。
但是我就是觉得吧,没见过让路婳浓心甘情愿吃瘪还要上赶着的人,这好容易碰到了一定得把该说的话通通告诉你。
她要考清北,除了学生会的事,时间都浪费在你身上了吧?你朋友多,这个学姐,那个同学的,她可再没别的朋友了。”
路婳浓靠回桌边,看了一眼曾晓宇笑了,“你行了,知道你好心了啊,还扮上白脸了,大牺牲啊。”
曾晓宇怒起嘴,“我说的正在兴头上呢,打断我的情绪你,我接不上了,再也不要管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