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老师不愧是路老师,你天下第一好。”米来兴奋的站起身,想了想,又俯下身抱了抱路婳浓。
近在咫尺的香,搂在怀里又有点儿软。
上头的兴奋之后就是挥之不去的尴尬。
她松开路婳浓,不好意思的抬起手指蹭了蹭鼻梁,“那个,太兴奋了,抱歉啊。”
路婳浓仰起头看红着脸的米来,突然站起身,回抱住她,在她耳边小声问:“你记得我哥吧?”
“飞扬哥?怎么了?”
“他就是在德育被我爸妈抓回去的,因为同性恋。”
米来吓得心漏了一拍儿,她僵硬的点头,“是,这事大家不是都知道吗?”
路婳浓只是紧了紧手臂,再没回答米来的话。
虽维持着拥抱的姿势,米来的心脏砰砰跳却不是因为什么青春悸动,而是因为本能的害怕。
她害怕路婳浓察觉出自己的喜欢后,对自己像对洪水猛兽般嫌恶。
那三个字对路婳浓的意义,不单单是字面意思,还应该是毁掉路家和睦家庭的原罪。
路家搬走后,奶奶曾经谈起过路家,她说大家都在传路家那个同性恋儿子得了精神病,李教授日日以泪洗面,把所有的希望又都压在了小女儿身上。
小女儿就是路婳浓。
她完全能理解路婳浓初中时的难搞性格,曾晓宇说的对,她就是仗着路婳浓对自己好,而一次一次的得寸进尺。
路婳浓退离开,米来觉得身体有点儿冷。
米来不知道路婳浓是不是察觉出自己的喜欢在用飞扬哥拐弯抹角的提醒自己,也没心情去探究路婳浓突然提起飞扬哥的真实原因。
她觉得自己就快站不住,明明关着窗,她就是觉得寒风从体外正肆无忌惮的灌进自己的每一个毛孔里。
米来想逃,她不想站在这里和路婳浓探讨有关同性恋的话题。
于是她单手拎着自己的椅子,向路婳浓告别,“今晚,我要和周州玩儿游戏,就把椅子先拿回去了。”
路婳浓沉默的靠在桌前看米来。
直到曾晓宇打开门,带进一股真实的凉风。
“果然大家都忙着明天出去玩儿,今天图书馆都不用抢位置了。”刚一进门,她就朝她们两个抱怨。
米来拉着椅子给她让了个位置。
曾晓宇进来,看着她手里的椅子,笑着问她:“以后不来补课了?是不是路老师太冷,终于冻到你头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