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奶奶从柜子底下翻出一副扑克牌,小心地将拉门开了条缝问米来:“阿来,要不要和小朋友们玩儿扑克?”
周州双手接过,笑的很乖:“好呀,奶奶。”
很是贯彻了「小朋友」三个字。
等饭的时候,路婳浓困的歪在米来身上,手捧着的牌被米来看了个一清二楚。
她和周州连作弊带使眼神的连赢了五六把,路婳浓终于意识到她身边有个「间谍」。
路婳浓坐直,靠在柜门,把自己的牌死死捂在身前,“最后一把,我不赢的话,我路字倒过来写。”
学霸开始认真算牌,于是学渣们被杀了个屁滚尿流。
周州率先举白旗,“我服了,真的。”
米来收起牌,把小桌子支起来放在周州身前,又转身伺候路婳浓在柜子边躺好。
米东发端了碗炸酱面过来,小心的放到小桌子上,期待的看向周州。
米来看了一眼米东发,替他说了嘴:“你快尝尝,这是我爸最拿手的老北京炸酱面,当年特意去首都找老师傅学的,相当正宗。”
周州拿起木筷子,稍微搅拌了几下,就开始吃。吃的时候,还不忘给米东发比大拇指。
米东发放下心来,倒着退离开小房间。
周州吃饭时候很认真,反正比上课时候认真。
米来坐在她身边,看路婳浓的后脑勺发呆。
周州轻轻推了下她的胳膊,小声和她说话:“她带我们来的。说你肯定是老毛病又犯了,人家特意过来安慰你的。”
米来转头:“安慰?”
“嗯。我不知道怎么说,反正就是好心,对你好。”
米来笑。
等周州也收拾好,熄灯后她们俩一起躺下。
因为家里罕见来了客,米来觉得炕都被烧的比平时热。
她年轻,身体也好,被热得难受,就一个劲儿的翻身。
直到路婳浓突然伸出胳膊搭在了她的被子上,米来转过头去。
路婳浓小声说:“我手凉脚凉,过来。”
米来转头看了眼熟睡的周州,像背着人「偷?情」似的悄悄摸摸的钻进了路婳浓的被子里。
路婳浓不说谎,她确实手凉脚凉,摸起来像上好的恒温羊脂玉。
她继续小声和米来说话:“你听说过吗?说手热的人有人疼。”
米来笑,“我奶奶疼我。那你呢?”
“我?没人疼才凉的嘛。”路婳浓稍微抬起头把长发整个翻到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