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来在路婳浓手的「保护」下,朝她小幅度点头又委屈巴巴的看她。
路婳浓顺手摸了下米来的刘海儿,又拽了拽坐在身边的周州,轻声说:“我带米来先回去了,她有点儿不舒服。”
“怎么不舒服了?腿疼?”周州仰起头问。
“间歇性社恐,麻烦你和舅舅他们说一声。”路婳浓笑着回。
周州了然,“那你们吃完去我屋里洗澡,我等你们洗完再睡。”
路婳浓伸出手帮米来把腿重新放到脚踏上,又起身去推她的轮椅。
半山腰上有徐徐的山风,和医院里的风特别不一样。伴着清新的树叶味道吹在身上,像能吹走人所有的烦躁和焦虑。
顺着有灯带的小路慢慢往回走,轮椅碰到小路上突出的石子会突然咯噔一下,路婳浓小声和她闲聊:“你期末回不回去考啊?”
米来摇头,又怕路婳浓没看见,她说:“不回去,学校说派老师来医院给我监考,我甚至觉得我的成绩配不上给那老师的一天工资。”
路婳浓轻笑,“你们这事好像市里挺重视的,市里重视学校就得重视。就算你那天交白卷儿,学校这面子工程都是要做的。”
米来伸出手,闭着眼睛去感受夜晚风的速度。
快到帐篷区的时候,她回头问路婳浓:“我们能不能再逛逛?在医院我都憋那么多天了,暂时还不想回去。”
路婳浓弯腰摸了摸米来的腿,又把烤肉放回到米来的腿上,“尝尝吧,热心群众的善意。”
米来朝她笑的自然,“好呀,你也尝尝。”她低下头,在盘子里翻了一会儿,然后叉给路婳浓一块儿最瘦的肉。
路婳浓看了一眼,弯了眼睛问她:“你这么喜欢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