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午饭的时候,米来问周州:“你帮我分析一下,这娘俩到底是啥意思?”
“博弈吧。”周州咬了口鸡腿,“那种高端人士互持筹码,就等对方露出破绽,好一击致命。”
米来蹙眉,“说点儿能听的。”
“按你说的,路婳浓有个表哥是gay,那她妈肯定是了解这方面的,乖女儿突然在青春期失了控,不用多想,肯定是有情况了呀。”
“那你是我的话,是不是要避嫌啊?他们家,族对同性恋还挺疯狂的。”米来说。
“疯狂?”
“戒同所。”
周州张了张嘴,“啊,那,你这个词用的还挺准确的。”
整个午餐时间,米来完全理不出头绪。
下午第一节课上了一半儿了,路婳浓在门口举手报告。
老师好像早接了口风,见她出现,硬是暂停了两分钟的课等路婳浓收拾书包,坐到第一排。
下课,米来磨磨蹭蹭的踱到了第一排,装作不在意的曲起手指敲了两下桌子问她:“你,咋样啊?”
路婳浓抬眼看她,“啊,听说你喜欢小白啊?”
米来吃了瘪,闭上嘴回了后排。
浑浑噩噩的上了一天的课,米来对路婳浓的态度完全搞不懂。
要说和原来一样吧?也不一样,以前对自己都是笑呵呵的,现在一整个人就是一移动的大冰块儿。
要说她对自己漠不关心吧?也不是,她还管自己的学习,经常回头盯她。
她一溜号,她就在前面瞅准时机朝她扔粉笔头儿。
准头特好,绝对不会被老师看到,也不会打到别人身上。
被折磨了一整天,泥人儿也会受不了。
放学时,米来紧紧拉着路婳浓的手腕,把她扯去了老教学楼的天台。
“你什么意思?”米来问。
路婳浓靠在墙边,把头上的头绳解开,任风吹散了她的头发。
她突然踩在一个瘸了腿儿的凳子上,居高临下的看米来:“你吧,以后好好学习。别老等着人监督,自己上点心儿。”
米来仰头看她,“您能说点儿有用的吗?”
“行啊,就说点儿有用的,咱们以后学校外别见面了。”
“你妈不让?说你同性恋?”米来踢了一脚腿边的凳子腿儿后问。
路婳浓皱眉摇头,又指着她的伤腿,“没好利索呢,别再把好好的腿搞瘸了,以后开出租去都费劲。”
米来无语的笑了一下,“路婳浓,你疯了吗?你说的什么屁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