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抬眼,走到米来的小摩托身边。
搭着米来的肩膀,就熟门熟路的坐上了米来的后座。
“走。”
时间一晃而过,知了不知不觉的哑了声。
道边的树叶也默默变黄,风一吹过,就留给环卫工人一摊愁人的落叶。
大概诗人会说:“那是专属于秋日的浪漫。”
米来不是诗人,她现在是摩的司机。
摩托车把一转,她载着路婳浓就离开了这条熟悉的街。
要驶向哪里呢?
其实她家没养猫,她只想逗逗路婳浓。
漫无目的的开。
直到她们离开钢筋水泥的高楼,入目皆是低矮的平房。
道上会突然窜出来一个小土狗,路婳浓拍米来的肩。
米来回头。
路婳浓张开双臂,告诉她:“我喜欢风吹过头发的时候,心像飘在浮尘里。”
拧了一下油门,有更大更刮人的风。
路婳浓笑。
然后她哭着说:“烦死了。”
小摩托停在城市废弃的铁路轨道边。
米来转头去抹路婳浓脸上的眼泪。
路婳浓躲开。
米来就把手接在路婳浓的下颌上,笑着打趣她:“把公主的眼泪接起来,变成珍珠后卖了给奶奶买大房子。”
路婳浓看着米来,然后慢慢把下颌搭在米来的手掌上。
米来需要很努力很努力才能托住卸了力的路婳浓。
路婳浓在她的手掌上下巴一开一合的说:“要是火车过来,怎么办?我们会不会被一起撞死?”
米来看了眼轨道边几米高的杂草,笑着对她说:“今晚要是有火车过来,我们就一起死在这。”
路婳浓摇头,“活着多好。”
她下了车,走到轨道最中间,闭上眼张开手臂。
米来下车之前打开了远光灯,又把手里的头盔挂在车把上。
她走到路婳浓身边,慢慢将她头上的头绳拿下来,挂在了自己的手腕上。
有风吹过,路婳浓的发尾扫到米来的鼻尖儿。
路婳浓转了个圈儿。
天是深蓝色的,像上好的蓝宝石,在黑暗的世界里反着特别的光。
然后她停下,问米来:“你耳机里最后播放的是什么歌?”
米来笑,“喜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