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来楞楞地看她。
直到路婳浓哭累了,开始抽噎。
米来才想起来给她擦擦眼泪。
擦完了眼泪,路婳浓又开始哭。
“你不回应我,还对我这么好,你怎么那么坏啊,呜呜呜。”
米来听不懂。
只当她在说醉话。
再路婳浓又一次蓄力的时候,嘴唇上突然沾了什么东西。
像撕开的果冻,还没等你接触上,你就已经知道它一定会甜进你心里。
弹开的果冻下面藏着最坚硬的匕首,带着侵略和一些志在必得。
她晕乎乎的闭上眼睛,任凭米来轻轻揽着她,用她的唇舌撬开自己的牙关,带着点霸道又有些温柔。
路婳浓想她愿意无条件对米来予取予求。
要是米来在亲她的时候能更凶一点的话,她一定会更加喜欢的。
哭的累了,也被亲的晕了。
整个人开始散着一种懒劲儿。
米来抱不动她了,于是改成扯着,把她扯进出租车,再把她从出租车里扯出去。
路婳浓抬起眼睛看了一圈儿周围,问在前面拉她手的米来:“这里怎么这么黑啊?你要把我卖给别人吗?”
米来好笑的回头看了她一眼:“把你卖给谁?”
“把我卖给山沟里的老光棍儿当媳妇儿。”路婳浓软声软气的回。
米来不扯她了,进了小巷子后问她:“那你想给谁当媳妇儿啊?”
路婳浓难得露出娇俏的表情,她不好意思的扭捏了一下,“米来吧,嘿嘿。”
米来的心就像被天上飘着的羽毛轻轻挠了那么一下。
止痒但还不太够。
又带着她走了那么几十米,路婳浓不走了。
“黑,我害怕。”
米来问她:“怕什么啊?前面不是米来家吗?”
“不是。”路婳浓摇头,很有逻辑条理地说:“米来家门口有一盏灯,亮起来很漂亮的。像民国时候的上海,浪漫又温暖。”
“那盏灯坏了,真的。你仔细看看我,我不就是米来吗?”米来拉她的手去碰自己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