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婳浓抬起腿猝不及防的踢了她一脚,然后转头就往屋里跑。
老太太还在偷偷抹眼泪,路婳浓脱了外套上炕,又一声不吭的把脸贴向奶奶温暖的手臂。
等米来锁完门进来的时候,奶奶拉她的手坐在炕沿,“阿来啊,你以后一定要听强子的话,你有了人管,我也就能放了心。”
米来又叹气:“都说了,死不了死不了的,就是会痛。我不孝顺,我就希望您这么能忍的性子,就麻烦您再忍一忍,多陪我几年。”
路婳浓红了眼,偷偷转了个身抹眼泪。
她最听不得死,尤其是那死还和米来息息相关。
米来又去扯路婳浓,“还有你,都说了别老往这边跑,开学的时候我会回去。”
路婳浓踢了她一脚,被米来抓着白袜子狠狠打了几下脚底,“你听到没?”
收起脚的人表示没听到,被人强制性的搂着推进了小屋。
拉门儿一拉。
路婳浓的气焰短了一截。
米来脱了衣服当她面儿换了睡衣。
低头系扣子的时候,路婳浓一下子抓住她的手腕。
米来低头去看她。
路婳浓眼里都是心疼,她手指轻轻划在米来的锁骨处仰头问她:“你不知道疼?”
米来又去看自己的锁骨,锁骨下面有一道很唬人的血痕,是指甲挠出来的,真不疼。
她手上继续系扣子,到了最上面那颗,她停下来。
手推在路婳浓的肩膀上,把她压在还没来得及铺褥子的炕上。
炉子还没灭,此刻火炕滚烫。
烫在路婳浓的腰上,又有些硌得疼。
路婳浓是喜欢疼痛的,这让她觉得自己还在活着。
米来头凑近路婳浓,嘴唇在她的鼻尖处徘徊,“我说,你这个假期不要往这边跑了,你到底听到没有?”
路婳浓摇头,看着米来头上的绷带,她伸出手触了触她后脑勺的绷带打结处。
米来又问:“丽姐刚才和你说什么了?”
路婳浓微抬起头,唇触碰到米来的唇,她试探性的亲了亲。
想退离开的时候,米来却手扶着路婳浓的后颈,加深了这个没有一丝防备的吻。
她啃?咬她的唇?瓣,又闯过谨守防线的牙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