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的这一层都是手术室,门口的家属们都是一样的麻木茫然。
阿丽低头朝他晃了下手里的烟盒,李强摇头。
她耸了下肩膀自己走了。
风衣高跟鞋,像锥子一样的鞋跟一下一下踩在医院能反光的地砖上,显得她整个人都虎虎生风。
阿丽回到病房,拉了下还蹲在门口的米来。
“走,抽烟去。”
米来摇头,被阿丽强制性的拉了起来。
阿丽带米来去了医院后院儿,那里都是医院从前的老病房。
有爬山虎还有一棵比米来腰要粗十倍的大树,不知是什么品种。
阿丽伸出手给她递烟,米来摇头。
她笑着自己点了烟,眯着眼看向门口开过来的废旧面包车。
米来还沉浸在担忧的情绪里,一个像麻袋一样粗糙的袋子突然光天化日之下兜头罩下来,手也被反剪,右脸压在车头上。
一切都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完全让人来不及反应。
身边都是阿丽叫骂的声音。
“吗的,放开我。”
“滚。”
“你们哪伙儿的?告诉我!”
米来晃了晃头,手在黑暗里够了够,妄图抓到阿丽的手,却只是徒劳。
她被人推攘着像个物件一样塞进了车里。
车子开了一个多小时,大概早就开出了城区。
阿丽又喊要去厕所,然后是「嘭」的一声肉,体相触,阿丽吃痛哀嚎。
米来伸出手扒着座椅,小声的说:“别打她,我们都听你们的。”
一个男人声音传过来:“你倒是挺淡定的,不怕?”
米来点头,“怕啊。怕有什么用,该受的不都得受着。”
男人轻轻笑了一声。
面包车到了地方,米来被粗暴的拽下车。
她听到有卷帘门拉起,她又被一脚踹进去。
狼狈着头抢地。
她双手被反着绑了麻绳,此刻只能用右膝盖顶着,费劲的摇摇晃晃站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