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婳浓抬起头看她,那眉眼熟悉又陌生。
熟悉的是她还是看到自己就会笑。
陌生的是眼睛是在弯,只是眼底没有了笑意。
路婳浓轻声问她:“你们谈什么了?”
米来靠在门框轻声地回:“说让你大学四年出去见见世面,见的人多了,再考虑要不要继续爱我。”
米来从不在这种事上瞒她。
路婳浓慢慢垂下敲门的手,点了点头:“这样蛮好的。谁知道你是不是最好的那一个呢,万一我碰上更喜欢的了呢?”
米来心脏狠狠揪了揪,还是应:“对,多出去看看总是好的。”
她朝路婳浓勾手,“去了新学校,如果不想和人合宿,就搬出来住。”米来晃着身子走出书房回身关紧了门,手臂搭在路婳浓的腰上轻轻的抱着她晃:
“放了假,不要学人去打工,最好回家来。我再想想,还有什么呢?”
米来仰起头,路婳浓垫脚去啄她的下巴。
米来又笑着垂下头,“开朗一点,多交朋友。碰上你喜欢的感兴趣的人,都可以交往试试。”
“那我不等你了?”路婳浓仰头问她。
米来用手掌捶了捶自己的右侧额头,“那你还会最喜欢我吗?”
路婳浓说:“谁知道呢?”
她放开米来,又问:“你明知道我总是会答应你,你说分手我同意。你说让我等你,我就等你。所以,你要我等你吗?”
米来看着那殷殷切切结结实实的爱意与依赖。
说实话,她是不想放手的。
自打接了王京这个活,有家回不去,有爱她也不敢应。
她又顺了下自己的胸脯,艰难的下了决定:“我不去见你,你就当我死了。我去见你时,你想怎么对我都行。”
路婳浓乖巧点头。
路飞扬轻轻咳了咳,“那个,妹媳啊,晚上你还在家里住吗?”
路婳浓突然仰起头看她:“最后一晚吧。”
米来答应。
她喝多了,她有点儿累。
她想就近找个枕头躺下。
路婳浓却不让她如愿。
她当着米来的面换了她说了好几遍的黑条条。
她像疯了一样求爱。
米来累极,手都不愿再抬。
路婳浓自己握着米来的手放进自己的灵魂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