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下头双指并拢,尽了她最大的力气抽在了自己的大腿上。
即使隔着一层薄薄的牛仔裤料,她还是觉得疼。
她没管那么许多,等戴南来接她的时候,她已经躺在街上睡了好一会儿。
被戴南叫醒时,米来弓着背手抵在地上狠狠咳嗽了几声。
她抱自己的手臂,佝偻着上了戴南的吉普车。
戴南在车上告诉她,小刀儿妥协了。
米来对他摆了摆手,疲惫的开口:“明天再说吧。”
戴南拧钥匙之前,给米来递了瓶水。
米来看了一眼那水,还是拒绝。
“小南哥,给我讲讲你和丽姐吧。”
戴南收回手,把那瓶水拧开,手死按着米来的下颌,硬是给她灌了两口下去。
米来挣扎了一下,那水洒了她一裤子。
她握着那水瓶大笑。
戴南也跟着她笑。
他收回手,拧了钥匙。
街上没车也没人,戴南开了车顶的天窗。
他用了最快的速度,「嗖」的一下子从帝景隆跃大门口冲了出去。
米来随手拧开电台,电台正在放粤语歌。
她晃悠着站起身,脱了脚上的布鞋,脚踩在座椅上,把上身探出车张开双手。
那风劈头盖脸的带着沙和尘一起砸在她的脸上。
路婳浓应该会发了疯的喜欢。
米来想。
她没听过那凄凄惨惨戚戚的歌,但还是扯着嗓子跟着乱哼。
戴南手拧了音量,那音乐声霎时从车里直往天上冲。
米来也解开自己的头发,任那乱发随着风胡乱地吹。
她身体发冷,手搭了下额头,烫的很具体。
米来突然在这一刻和喜欢疼痛的路婳浓产生了共鸣。
难过时,身体上的难受好像能帮着分担心脏上的痛。
这何尝不是身体的一种自我保护机制呢。
米来累了,她瘫回到座椅,乖乖系了安全带。
到北苑之前,她对戴南说:“小刀儿发货,咱们就扣下。光发货,收不到回笼钱儿,他肯定不能坐以待毙。”
戴南问:“那他不发了怎么办?”
“就他那个不可一世的性子,能吃这哑巴亏?”
“你的意思是,他会秘密回国找咱们算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