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奶回头瞪她,“怎么?当了大老板回来还要我伺候你啊?想什么呢?给大家摆碗筷啊。”
米来「腾」的一下起身,欢天喜地去碗橱拿了碗。
李强抓了下她的衣领,“老太太最近风湿犯了,整晚整晚疼的睡不着觉,我想着还是得去b城的大医院看看。但她说什么也不肯离开这房子,你帮着劝劝吧。”
米来指自己:“你让我劝?老太太本就不待见我,我可劝不了。等我回b城,找个专家给她慢慢调理吧。”
回来时,路婳浓正和奶奶掰扯什么东西。
米来摆好了碗,站在路婳浓身后定睛一瞧,是个翡翠镯子,奶奶说以后留给自己当嫁妆的。
不值钱的东西,但那是爷爷送她的定情礼物。
奶奶把这镯子看的比天还高。
她立刻从路婳浓身后拿了那镯子,嘴上还在开玩笑的埋怨,“奶奶,您不是说给我留着当嫁妆的吗?米东发你都不给,您给她干什么?”
奶奶立刻慌张的去抢,“我的东西我想给谁就给谁。浓浓,你快收好,可不给这见钱眼开的白眼儿狼。”
路婳浓抬起头看了一眼米来,笑呵呵的接了,“奶奶,那您既然把这镯子给了我,可就不能再给米来许人家了。”
奶奶立刻挺直了腰板儿,“我说了没用。你们家,是怎么说的?”
路婳浓看了一眼坐在一边回工作消息的路飞扬,狠狠拍了拍他的大腿。
路飞扬瞬间回神儿,“奶奶,我是浓浓的亲哥哥。我全权代表我们家,欢迎米来的加入。”
奶奶是封建时期过来的,虽得了路飞扬的准信儿还是蹙了眉头说:“不行,我还是得见见你们家长。”
路飞扬满口答应:“行,就明天晚上吧。”
老话说,上车饺子下车面。
奶奶亲手做的浇头,可以称霸外头的面馆。
周州依然捧着碗站着吃,叫她坐她也不坐,她说:“站着吃的多。”
热闹了大半天的小砖房,渐渐也只剩下了零散的几口人。
米来铺了被褥,打开拉门叫路婳浓:“进来睡觉。”
李强抬起头,趁老太太出去洗漱的时候,认真的对米来说:“我也走了,你们晚上注意点儿啊,老太太晚上睡不着觉。”
路婳浓漂亮的脸蛋儿都要滴出血来了。
她张了张嘴替自己辩解:“我们,我们就睡觉。”
说完了话,立刻把自己的头藏进米来的怀里。
米来笑着抚了抚她的背。
低下头亲了一下路婳浓的耳朵,她起身去送李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