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都安立刻站起身,他单手解了身上最上头的两颗衬衫纽扣,一把将手里的资料扔到桌子上,“你他妈什么意思?”
朱冰倾身拍了下刘都安的肩膀,“年纪轻轻的就是沉不住气。”
刘都安抬眉:“朱总是什么意思,不妨直说,我小地方出来的野混混,没读过几年书,听不懂朱总您话里的意思。”
“随便找个人顶包,不就没事了吗?那个,戴南,我看就行。”朱冰笑呵呵地看他。
刘都安又一屁?股坐回沙发上,动静很大的翻桌上的资料。
那头小亮解决了人,把所有人支到前头去,自己则是开快车往回赶。
柳大洋撂下电话终是坐不住,提前叫人倒了油。
下楼逮米来的时候,正好在电梯门前相遇。
米来是个狗眼睛狗鼻子,老远闻到了味儿。
算算时间,火警大概也快到了。
她无惧无畏的走到柳大洋面前,对着他身后的小弟吓唬人:“诶,底下的人都跑了,你们还在这儿等着背锅呢?”
几个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柳大洋回身看他们:“别听她放屁。”
米来继续笑:“三十几个去追车的,还有三十几个往回来的,都让人截了往警察局送呢。哦,还有楼下那十几个兄弟,说你们要烧死我,准备了八桶油是吧?
嘶,这火一旦烧起来,伤及无辜,这辈子怕是再也出不来了。尤其是你们都进去过,不让减刑了。”她越说越可惜,说到最后竟直接摇了摇头。
“还等什么呢?真给这老东西背锅啊?”米来笑着问。
应景的是,楼下警车的警笛正由远及近。
几个人慌张着从楼梯口下了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