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让她怀念的校园生活大抵是因为学校里有个有趣的人叫米来罢了。
她用手里的塑料黑勺戳了戳饭,还是忍不住伸出手撩了下米来晃荡着的裤腿儿。
两个脚腕都检查了,像戴了一对儿疤痕脚链。
她顺着那脚腕往上摸去。
米来低下头看了她一眼,“干什么?占我便宜啊?”
倒是没躲。
路婳浓贼兮兮的放下筷子,“你这店就你一个人忙,需不需要小时工?”
“你?我可雇不起。”米来顺着她的话说。
“我很便宜的。”路婳浓刚说完就觉得有些不对劲儿,暗自找补了一句,“一个小时十块钱,帮你看店收拾桌子收钱,怎么样?”
米来抿着嘴炒饭。
店里换了新铁板,比从前的锅好用许多。
路婳浓向来对米来有超脱的忍耐,她不吃饭,只巴巴的看米来。
米来双手都执铁板专用铲,炸好的串全放在上头温着,中间铁板最热的地方堆着炒饭。
她从前是个白的,只不过那次出国之后整个脸都被晒掉了皮,重新再长出来的就一直没养回来。
但是那手腕儿,却和脸有着很严重的肤色差。
衬衫袖子被米来挽在手肘间,清晰可见的青筋暴露在白皙的小臂上。
她一用力,手腕上的青筋就粗上几分。
路婳浓看着看着就有些燥热,她暗自咽了咽口水后强制自己转了视线。
待米来忙完了最忙的那刻,她转头去冰箱那儿拿了瓶冰可乐,自己喝了后把可乐放在路婳浓饭边,特意提醒:“不许喝我的。”
她不说这话还好,她一这么说,路婳浓立刻逆反的拿了饮料瓶,大口喝了一口。
米来抱臂笑她,还是那么好玩儿。
路婳浓这辈子的逆反和青春期大概都给了自己,傲娇又乖顺。
她走到路婳浓身边,一把摘了她的帽子,用那帽子轻轻帮她扇了扇,“别总戴帽子,对头皮不好。”
路婳浓放下饮料瓶,傲娇的戳饭,“要你管我。除非,”她转了转眼珠,“除非,你雇我当小时工。”
米来做出一副为难的样子看她:“那你是个有名的,万一让人发现了都来看你,我岂不是会很累?炒饭很费手腕儿的,”她对路婳浓挑了挑眉,又弯下腰,在她耳边若即若离的勾她:“白天做活做多了,晚上就做不好晚上的活了。”
路婳浓面红耳赤的瞪她:“你想得美!我消气之前绝对不会躺到你的床上。”
米来又是那副小狐狸的模样看她:“我又没说和你,在床上,晚上能做的活还有很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