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黑胶还没放到尽头,依然吱吱呀呀着在黑夜里轻吟。
米来偏头看她,她好像一直都这样,对自己的事业丝毫不感兴趣。
进了耳朵也只当听了一声新闻联播。
米来又去看刘都安,“老朱送了?”
“送了,音频视频都留了。”
“司机呢?”
“司机绑到乡下,又招出来点儿咱们不知道的。”
刘都安刚要兴奋的开口,却被米来及时打住:“行,你知道就行。”
她不想让路婳浓听到这世界角落里的肮脏,虽然她已见惯了那脏。
亲自将刘都安送走之后,米来疲累的坐在沙发上。
她挠了挠头,一个装满剥好的小龙虾的碗被放到她面前。
路婳浓人好看,头发松松散散的自然干了后,又平添一分自然的美。
米来指那碗,“怎么不自己吃?”
路婳浓抬眼看她,“还想吃别人剥的?”
米来笑了一声,用筷子夹了那虾递到路婳浓的嘴边,路婳浓不客气地吃了。
“米来,我高中时要是知道你现在是这样,你一定上不去我的天台。”
米来放下了筷子,好笑的看她:“我哪个样?”
“阴沉,总是觉得你不怀好意。亏我还以为你是这世上难得的太阳,感情就是一扮猪吃老虎披着羊皮的狼。”
米来抱臂看她,似是觉得有趣,又多问了一句:“那大明星怎么还巴巴的来给我这动物大杂烩打工啊?”
路婳浓手里还举着未剥的龙虾,她顿住手看向米来,看着看着就委屈的瘪起嘴。
“我能怎么办?你又对我好,长得又好看,手还有劲儿,我能怎么办?米来,你说我能怎么办?”
米来裹了裹身上的浴袍,又笑着看了看自己常被她夸的手指。
路婳浓说情话,就只管素的荤的一起来。
米来摘掉路婳浓手上乱七八糟的手套,又从自己衣柜里拿了一件儿黑衬衫,她耐心又细心的替她穿好了衣服。
路婳浓乖巧,在手伸进袖子里时问她:“你不想碰我?”
米来笑着帮她一粒一粒的系上纽扣。
她从冰箱里翻出几罐啤酒,把啤酒放在路婳浓的手边,也学路婳浓那样坐在地毯上——“陪我喝点儿。”
路婳浓受宠若惊的看她,“真的让我喝?”
米来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