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哥张了张嘴,终究没说出口。
袁子兔拍拍七哥的肩膀,“小七,你想去他家就说啊,你总冷着脸不说,他能知道你在想什么啊?”
这孩子命苦啊!
七哥茶杯放桌上,“兔子叔,我先走了!等他家房子盖好,我再登门。”
袁子兔摇摇头,又钻进厨房研究菜谱。
白南风脚步轻快,边哼着歌就下楼了。
坐到摩托车上,破兜子往脖子跟前一挎,风驰电掣般冲了出去。
在颠簸的土道上骑车,似乎也没有那么难受了。
等他有钱了,先把路给修了。
白南风直接回家,“容容,溯之呢?”
顾惜容正在院里用热水给鸡褪毛,“你咋这么快就回来了?还以为天黑才能到家呢!”
她手在围裙上抹了抹,“哎呦,咋这么沉?装的啥呀?”
白南风故作神秘,“打开看看。”
“不是说能分到三十来万吗?怎么少一半?”
顾惜容数了数,一共十五摞。
白南风叹了口气,“今天这买家有点背景,七哥没往高的抬!”
两人拎着兜子回到房间。
白溯之接过兜子,放到空间里,坐在床上安静的听父母说话。
顾惜容给白南风端了一碗灵泉茶水,“风哥,我跟你说个事儿,你别生气啊!”
今天发生的事情,顾惜容长话短说跟白南风学了学。
白南风听后低头沉默,过了好久,他叹口气,“哎,就照你说的来,我入赘你家,盖房子的钱就安岳父头上。”
白南风走出房间,深呼一口气,最终还是走到这一步。
他从今天开始,没有来处也没有归途,只有容容,两个闺女和岳父岳母。
夕阳西下。
阳光把白南风的影子拉的老长。
他走到宅基地,程家三兄弟正在压实垫高的地基。
白南风朝程于叁招招手,“于叁!”
程于叁光着膀子飞奔过来,汗滴落到地上,甩出一道优美的弧度。
“风哥,我正好有事找你呢!”
程于叁朝头上浇瓢水,“你的身世有点可疑啊!”
老白头不对劲,提到白南风亲爹,他很不自然。
周围老人窃窃私语,他都看懂了那些唇语。
“你亲娘极有可能没死,生完你难产,弥留之际被她表哥带走。”
程于叁一直留意老白头,他的表情变幻不定,手指一直捏衣角,非常可疑。
“所以,村里有人传我娘死了,也有人传她跟人跑了,可能都是假的,里面有隐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