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皇子扬声道:“父皇,谁都知道楚国质子性情温和,怎么可能口出狂言?况且当时沈二公子带着一群属下围堵他,换作任何正常人都知道那个时候应该示弱才对,又怎么会不知死活的故意挑衅?难道是楚国质子自己上赶着找死吗?沈二公子就算找理由,也该找个像样点的!”
二皇子开口:“不管他有没有辱骂公主,沈承鑫只是给他一些教训而已,大哥也太小题大做了,难道我堂堂大禹镇南将军之子,管教个质子还要被问罪不成?”
可是不管二皇子怎么辩解,有马场的太监作证,又被大皇子堵了个正着,并且有楚若身上那么多触目惊心的伤口为证,他的理由根本站不住脚。
正在这时,御医又恰巧匆匆跑进来跪在地上:“陛下,楚国质子性命垂危,恐……”
大禹皇帝一急:“恐什么?”
御医把头重重磕在地上:“陛下恕罪,臣等皆已尽力,只是楚国质子受伤颇重,加之他本身身体就不好,能不能熬过去尚未可知。”
大皇子冷笑:“二弟说的好啊,只是一个教训就把人都打的性命垂危了,父皇之前可是明令禁止伤各国质子性命,沈承鑫明知故犯,违抗圣旨,显然是不把父皇放在眼里,只怕这背后有人指使吧!”
二皇子气愤道:“你什么意思?你是想说是我指使了他去杀楚国质子吗?”
“够了!”大禹皇帝拍了拍龙椅,龙颜大怒:“吵吵吵,就知道吵!”
皇后着急的辩解:“陛下,是这楚国质子身子太弱,跟承鑫没有关系的!”
大禹皇帝冷眼盯着她:“既然知道他身子弱,为什么还要违抗圣旨去找茬?”
皇后跟二皇子还要辩解,被皇上不耐烦的阻止:“沈承鑫公然违抗圣命,暂时关押大理寺;皇后与二皇子禁足,无诏不得出宫;太医院尽力医治,若是救不过来朕拿你们问罪!”
大皇子得意的勾起嘴角,等皇上带着其他人都离开后,才从袖子里掏出一个小玩意儿扔给旁边一个不起眼的小太监:“多亏你刚才通风报信,赏你的。”
楚若一直昏迷了三日才醒,中间也是数次病危,大禹皇帝发了好几次火,直到她醒来才松了口气,而霁月公主跟霁兰公主因为之前陪华簪长公主去了西山寺庙祈福,等回来时危机都已经过去了。
“二皇子已经被削了替皇帝接待使臣的职责,由大皇子替代,公子醒来之后,沈承鑫就被放回去了,只受了二十大板。”清风跪在榻前汇报着这三日发生的事情。
一旁伺候的倚翠有些愤愤不平:“公子差点被打死,沈承鑫受了几板子就被放回去了,也太不公平了!”
楚若放下茶杯淡淡道:“没什么不公平,有这个结果就很好了。”
清风也不明白:“公子故意激怒沈承鑫让他打您一顿,又不准我们出手相救,最后还要服药故意制造病危的假象,就是为了让大皇子代替二皇子接待使臣?”
“不错。”
“属下还是不明白。”
楚若叹道:“这次接待使臣是代圣上之责,换而言之这种事情一般只有储君才有资格。”
清风恍然大悟:“公子是故意制造麻烦让大皇子上位,帮大皇子提高地位?”
“不错,只有站在同等的位置上才有相互争斗的资格,之前大禹朝野上下皆认定二皇子为储君,我偏要打破这种平衡,让所有人都看清楚:大皇子也有做储君的资格!如此一来大禹朝臣就会各怀心思纷纷站队,也就不会如以前一样齐心协力的一致对外了,内斗是最消耗一个国家资本的,从我们来大禹之后,这已经是第二次萧霁宣被我算计的错失代替君王行使责任的机会了,大禹朝臣应该也该慢慢反应过来了,而萧霁宣恐怕也已经对萧霁俞恨之入骨了,之后只要不断挑拨,他们自己就能把自己耗死,你还觉得我这顿打挨的不值吗?”
清风垂下头:“公子算无遗漏,是属下鲁莽,差点坏了公子大事,只是现在华簪长公主回来了,她支持的可是二皇子,此时必定会为他说情,再加上霁月公主也是二皇子的亲妹妹,又深受圣上宠爱,若是她也一起说情,只怕圣命再改也未可知啊。”
“这的确是个问题。”楚若垂眸沉吟了一下:“你一会儿去宫里请御医,就说我病情又反复了,说的越严重越好,最好能说的让霁月公主听见。”
清风匆匆下去了,楚若转头问倚翠:“马场的太监打点好了吗?”
“公子放心,都已经打点好了,而且我们手里攥着他们的把柄,他们不敢出卖我们的。”
第17章离间
楚若正在屋里看书,突然听到院中一阵喧闹声,紧接着墨香匆匆走进来:“公子,霁月公主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