霁兰心里一凉冷笑道:“那你喜欢霁月吗?你敢说你选她不是为了保命?现在二皇子犯事霁月很快就会失去一切,她能给你的我也能给你!”
楚若摇头讽刺的笑了笑:“霁兰,我以为你是个聪明人。”
“聪明人?”霁兰讥讽道:“霁月聪明吗?她如果知道你跟她成亲却又暗中跟我大哥合作处心积虑在对付她的母后跟兄长你说她这个聪明人会怎么对你?”
“你在威胁我?”
霁兰靠在她怀里笑道:“聪明是把双刃剑楚若如果不是你太聪明想几头都占今日也不会被我威胁了。”
这次楚若没有推开她,只是毫无情绪的问道:“公主想要什么?”
“你说呢。”
楚若面无表情说道:“可能大皇子没有告诉公主,我有跟贺公子一样的病!”
霁兰脸色一变,猛地站直身子:“你说什么?”
“我说我也做不了真正的男人,圆不了房,所以楚国才会把我交出来做质子,所以大皇子才会信任我,这样的人公主还要吗?”
霁兰呆愣在原地,过了许久才恍惚的摇摇头:“不可能,那霁月……”
“霁月公主什么都不知道,你说的对,我是为了保命才选择做驸马的,又怎么可能对她实话实说!”楚若也不怕她敢说出去,因为供出自己大皇子同样得不着好,他们早已经是一根绳上的蚂蚱,霁兰哪怕再恨大皇子,却也明白自己如今的荣华富贵都是靠他,只要她还没真疯就不敢真的坏了大皇子的大事。
霁兰怔怔的呆了许久,才嗤嗤的仰天讽笑起来:“好个父皇啊,偏心了那么久,心心念念要给霁月选个四角俱全的好驸马,甚至不惜把我推进火坑,却原来霁月也落得跟我一个下场,这就是命、是报应!”
霁兰大笑着离开了,楚若叹了口气坐在石椅上仔细回忆今晚的事情,身后突然一阵脚步声响起,她回过神转头一看,见是韩公公带着一个年轻男子准备出府,看到被她发现,韩公公微微有些紧张跟不自在:“霁兰公主走了?”
楚若目光看向那个男子,嘴上却叮嘱韩公公:“我已经跟霁月公主成亲了,日后霁兰公主无事再来,挡在门外即可。”
“是。”韩公公不动声色的遮住楚若的目光,又僵笑着解释:“府里有个房顶漏水了,找人来修修,公子若是无事吩咐,奴才先行告退。”
楚若点头挥手放他离开,却看着那个年轻男子的背影露出个意味深长的笑容。
明路悄悄出现问道:“公子,要不要属下跟上去?”
楚若摇摇头:“不用,传信给碧霄,就说鱼儿已经上钩了,让她找机会透漏给五皇子,能不能网住这条鱼可就看五皇子的本事了。”
皇后跟霁月、还有二皇子被禁足三日后,派去调查真相的大理寺和刑部终于将所有证据查明,根据王御医的交待,他们顺着二皇子府管家的这条线往下查,果然查到管家近来与南边来的客商接触过,后又从客商那里查实管家的确买过泄阳草,两部审问了管家,管家根本解释不清自己购买的泄阳草到底用做何处,只会喊冤。
为了彻底砸实证据,两部又从宫里负责物品进出的内侍省出手,最后终于证实管家的确把泄阳草送进了皇后宫里,然后又被皇后通过御医院加进贺公子的药中,再加上王御医的供词,而且之前熬药全部都是由皇后送去的婢女负责的,一连串的线索跟证据摆出来,尤其二皇子府的确曾购买过泄阳草这点,皇后跟二皇子算是无论如何也解释不清了。
事情闹到这种地步,而且已经被传遍京城,所有百姓都在讨论二皇子暴虐没有人性,这几天弹劾二皇子的奏折也犹如雪片一样堆满了御书房,尤其是武将更加无法容忍,许多在京的武将甚至联合贺家人跪在御书房门前长跪不起,逼着皇上处置二皇子,就连贺夫人的尸体贺家也不安葬,扬言只有讨回公道贺夫人才能瞑目。
皇上被逼的头疼不已,而事情还在不断往外传,一旦边关将士全都知道了,到时候只会闹的更加严重,二皇子可谓是名声尽毁,要不是沈家的威严在众将士心中太难以动摇,只怕不止是二皇子,就连皇后跟霁月也难逃天下人唾弃。
东方陌他们来看楚若,顺便把这几日的情形告知于她:“大皇子兴奋的就差在自己府里跳舞了,不过他也奇怪到底是谁把证据做的这么足,跟南边客商买泄阳草的人明明是他,为什么查下来却变成了二皇子?我已经帮着搪塞过去了,好在这次二皇子跌的太狠,大皇子兴奋过头才没细揪,只是如此一来大禹皇帝肯定对贺家十分不满,会不会找机会把贺将军换掉,如此你这个局不就白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