霁月欲哭无泪:“可大皇子没有被人抓到把柄,现在被参奏的是你!”
“我是被陷害的!”二皇子突然把目光移向楚若:“对了,你也是质子,我就不信你们楚国没有贿赂过,本皇子从来没见过你们楚国给的好处,那你们一定是都给了老大了对不对?现在你也让你们的使臣去告他,彻底把这潭水搅混!”
霁月生气道:“你疯了,你自己做的蠢事难道还想害死楚若吗!”
“我不好过谁都别想好过,再说我这是为了自保,只有把老大他们全拉下水父皇才不会怪罪我,法不责众,你难道为了保护他看着我去死吗!”
霁月气的浑身发颤,楚若拉住霁月冷静看向二皇子:“二皇子话虽不错,但二皇子可能忘了,皇兄如今对我芥蒂颇深,楚国诸使臣也对我避之唯恐不及,我虽还是楚国皇子却身份尴尬,至于楚国有没有用贡品贿赂过或者贿赂的是谁,他们又怎么可能告诉我。”
二皇子怒骂:“废物,你不知道难道不会去栽赃吗,老大肯定不干净,反正事情闹出来谁还说的清,要栽大家一起栽!”
“你简直疯了!”霁月把楚若拉到身后,又看向地上的燕庆让他先离开,这才问二皇子:“你把那个左大人贿赂你的所有事情先跟我说一遍,如果真是陷害就肯定有漏洞。”
燕庆连滚带爬的跑出二皇子府,看着身上狼狈的伤口还有二皇子府下人不屑的眼神,神色中慢慢出现一丝阴狠的戾气,拐进旁边无人的巷子才恶狠狠的呸了一口:“什么东西,还当自己是那个尊贵的二皇子呢,看你这次要是翻不了身,以后连我都不如,谁是狗还不一定呢!”
等他骂骂咧咧的走远,清风才好笑的从阴暗处站出来:“狗咬狗一嘴毛!”
二皇子把事情全部讲了一遍,霁月一下子抓住漏洞:“你说前几日他还专门给你送过一大笔贡品?都有什么?”
二皇子让人把单子拿过来递给她,霁月越看脸色越沉:“这应该是有预谋的,我见过燕辰国进贡来的贡品单子,与你这份一模一样,如果不出所料另一半已经被左大人送给长公主驸马了,现在左大人手里肯定留好了确凿证据。”
二皇子急道:“那该怎么办?”
霁月一时也想不出应对办法,二皇子神色阴鸷:“要不我派人把他杀了,死无对证!”
霁月连忙阻止:“千万不可,今日他是当着众人的面告御状的,又事关属国利益,当初签订的属国每年向大禹进贡多少都有文书在,这件事其他五个属国肯定都在盯着,还有邻居几个大国的使臣也在一旁等着煽风点火,稍有不慎咱们大禹就会很被动,如果此时父皇能跟燕辰国君达成共识将这件事模糊过去,再把左大人以别的罪名送回燕辰国,那这件事就能不了了之;可左大人一旦死了,那就变成shā • rén灭口,你跟长公主驸马都别想脱身了,所以我们现在不但不能杀他,还要保护好他!”
楚若在一旁好意提醒:“公主,这件事我劝你还是不要插手。”
“为什么?”
“这分明是阴谋,你贸然插手说不定正中圈套,到时候咱们就全搭进去了!”
二皇子冷静了一些,脑子突然灵光了一回:“楚若说的对,霁月,现在咱们在明敌在暗,依你刚才所说对方这次是有备而来,说不定接下来还有阴谋在等着,我已经被陷进去了,在情况未明之时你不能也被连累,我联系长公主让她派人保护姓左的,这件事你不要插手,万一出了意外,你就是我跟母后唯一的倚仗了。”
霁月点点头:“那你千万小心,不要再轻举妄动了。”
今夜注定许多人都睡不着,霁月翻来覆去大半夜,心里总觉得不安的很,干脆起身准备出门散散心,刚打开门就看到楚若坐在外头的石凳上,她惊讶道:“你大半夜不睡觉坐在这里干什么?”
楚若叹了口气站起身:“我怕你忍不住插手。”
霁月皱起眉:“驸马,你是不是也觉得事情不对劲,我总觉得你今夜谨慎的过份了。”
楚若心里一凛,立刻反应过来是自己太担心霁月以至于被她怀疑了,赶紧描补:“就像二皇子说的现在形势不明,怕就怕对方还有什么招数防不胜防,既然陛下已经答应了彻查,这件事事关朝廷尊严肯定不会敷衍了事,咱们坐等结果就可以了,不要做多余的事情。”
霁月也觉得自己有些草木皆兵了,上前抱住她,楚若理解的拍了拍她的后背:“咱们一起等。”
好不容易天快亮时才刚睡下,外头突然响起慌乱的吵嚷声,霁月瞬间清醒过来,楚若也连忙从旁边的榻上坐起来跑出去,二皇子府的管家着急说道:“公主,今日一早传来消息,左大人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