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大臣纷纷附和,霁月红着脸低下头说不出话,二皇子勾结忠亲王是不争的事实,无论她如何辩解都改变不了,大皇子说的对,即便是被人算计,那也只是二皇子自己活该,将把柄露出来给别人抓到了。
忠亲王是皇上恨之入骨的人,二皇子之前即便犯了那么多错,皇上都没有真的觉得他罪无可恕,甚至隐隐的依旧对他抱有一丝希望,可唯独勾结忠亲王是皇上绝对不能容忍的,就像是好不容易把忠亲王踩进泥潭,可忠亲王递来一把刀却被自己的儿子给接住了,然后狠狠把刀捅向自己,以至于让忠亲王临死都还看足了笑话。
这一次皇上总算是彻底对二皇子心凉了,父子之情已经全部消散,甚至皇上一想起忠亲王临死前的诅咒跟嘲讽,就恨不得将二皇子也杀了,尤其还有忠亲王说什么他的人脉都给了二皇子,尽管心里清楚这是挑拨,但多年的积怨还是让皇上忍不住多想了几分!
事关忠亲王,这次不管谁来替二皇子求情都没用了,只是想到沈家还在替大禹镇守边关,兵部尚书也劝道:“如今咱们还在讨伐燕辰国,大齐虽暂时休战但扔在一旁虎视眈眈,这时候其他几个属国千万不能乱,不然一定会被大齐钻了空子,朝中已无多余将领,楚国跟晋国还要靠沈家镇守,只怕不宜出乱子啊!”
原本气的想发配二皇子的皇上这才不得不冷静下来,继续跟大臣们讨论对二皇子的处置。
楚若原本以为霁月今晚应该不会回来了,没想到她竟然回来了,但想到她对自己的怀疑,楚若识趣的没多问,反而是霁月主动解释了一句:“我明日要去拜访一些大臣。”
今日之事已经闹的整个京城皆知,没什么好隐瞒的,再说楚若最近根本就没出府,也没跟任何人接触过,霁月想不到此事背后竟然是她一手策划的,暂时还对她减轻了一些怀疑。
楚若沉默了一下,还是多嘴问了一句:“公主是想找那些大臣帮着为二皇子说情?”
“嗯,现如今只有这个法子了。”
“我劝公主别去。”
“为什么?”
楚若叹道:“连我都知道陛下对忠亲王有多痛恨,就连跟忠亲王有关系的人也会让陛下十分厌恶,龙有逆鳞触之即亡,更何况二皇子身份还这么敏感,此时陛下对他既有厌恶迁怒,更有怀疑忌惮,因为二皇子此举目的太过明显,就是要夺取皇位,这是每个还在帝位的帝王都不能忍受的,皇位可以传但绝不能夺,公主不明白吗?”
霁月点头:“我就是明白这次危机有多重,才会出宫联系二哥其他门下一块求情,父皇这次连我也迁怒了,我一个人根本就寸步难行。”
“公主既然都知道陛下已经迁怒了你,为什么还要继续往刀尖上撞?这次跟以前不一样,以前是陛下还对二皇子存有父子之情,所以陛下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默许二皇子在朝堂上培植自己的势力;可现在陛下对二皇子完全反感,甚至是猜疑忌惮,这时候你让一群人去保二皇子,岂不是明晃晃的告知陛下二皇子的势力有多大?
此时越多人保他只会让陛下越忌惮,陛下对他的杀心就会越重,而你作为到处联络这些大臣的人,你觉得陛下到时候对你是疼爱多呢还是忌惮跟防备更多?”
霁月惊出一身冷汗,楚若说的对,皇上今日明显已经对二皇子完全反感,就连今日帮着说情的大臣也被发落了一顿,如果自己这时候撞上去,以前帮二哥的那些羽翼就会变成插进他身上的尖刀,不但救不了二皇子反而还会害了他。
楚若起身去沐浴,等关上门倚翠才小声抱怨:“公子干嘛要提醒她,她都这么防备公子了!”
楚若没说话,墨香悄悄撞了倚翠一下示意她少说话:公子心里怜惜霁月公主他们都看的清楚,所以总是处心积虑想把霁月公主摘出来,哪怕明知道是徒劳无功。
当天夜里皇上就病了,到第二天早上更加严重,竟然连床都起不了,御医诊治了半天都没诊治出来病症,为了保住脑袋只能硬着头皮说皇上是怒火攻心、气血瘀堵等等,战战兢兢开了方子,只祈祷能歪打正着让皇上赶快康复。
大家都知道昨日皇上吐血之事,一时之间,二皇子勾结忠亲王把皇上气病了的传言传的到处都是,二皇子更是人心尽失。
楚若正在看书,明路悄悄走过来:“公子,碧霄让属下带话。”
“什么?”
“陛下病重一时无法料理朝事,今儿试探五皇子想让他暂时代理朝政,碧霄问公子此事可否答应?”
楚若放下书摇摇头:“让碧霄告诉五皇子拒绝这个提议,然后推举大皇子代理朝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