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二皇子被圈禁、皇后跟沈家已经失去理智,霁月公主两边周旋,也够她忙乱的。”
楚若站起身认真说道:“清风,无论发生什么事,你们一定要保护好霁月,不要让任何人伤及到她明白吗?”
“公子放心。”
皇上的病依旧没有起色,反而越来越严重,御医跟民间大夫都想遍了法子却连病症都看不出来,实在是蹊跷的很。
逐渐的不知从哪里就有了风声,说皇上可能不是病,而是被人诅咒了等等,故而大夫才查不出来,应该请个道长或和尚来看看才对。
大皇子自然是不希望皇上病好,好让自己能一直代理朝政,最好皇上一命呜呼他直接登上皇位才好,所以对朝臣要求替皇上卜算一事百般推脱,但皇上虽卧病在床,对于外面的传言却是有耳闻的,对于大皇子竟敢暗中阻挠的行为很是不满,索幸朝廷大权依旧掌握在他手里,因此直接下令准许朝中的太史监负责此事。
霁月自从流言出来说皇上是被诅咒后,心里就一直隐隐有些不安,只是还没等她想明白的时候,太史监的监正就选好了日子,摆上神案开始占卜。
周围人大气都不敢出,屏气凝神盯着监正,过了许久监正突然睁开眼眉头紧皱,众人心里皆是一沉,连公公抢先问:“如何?”
“这……”监正有些迟疑,皇上沉声道:“但说无妨。”
“回陛下,陛下应该是被人用巫术控制了。”
“什么意思?”
“据臣观察,陛下的帝星黯淡无光,可臣前些日子夜观天象时陛下的帝星明明还很亮的,所以臣斗胆猜测,应该是有人借用邪门术法将陛下的龙运给借走了,如果真是这样,那对方就可以将陛下的龙气加盖到自己头上,借此提升或改变自己的气运,就像俗话说的换命,用陛下的命滋养对方,故此陛下才会一病不起,西域就有这种巫术,臣也曾亲眼见过。”
众人皆倒吸口气:“什么人竟敢如此大胆,可能查出?”
“自然是可以的,只要看看最近谁的主星突然亮起来,异于常人,就能明白了,只是……”
皇上脸色冷下来:“说!”
“这种借运通常只能用于有血脉关系的人之间,臣……”监正磕磕绊绊不敢再说下去,满脸冷汗的跪趴到地上请罪。
他即便不说,皇上跟诸位大臣也都能想到,借龙运除非是对帝位感兴趣想争夺帝位,顺便要了皇上的命,除了皇亲国戚,其他人要这龙运只怕也消受不了。
皇上紧紧攥住椅子把守,脸色黑的能滴出墨来,霁月心里咚咚直跳,直觉恐怕不是什么好兆头,连忙要打断:“父皇……”
皇上抬手直接打断她,又看向监正:“如果长此以往,朕会怎么样?”
监正抖了抖身子,哭丧着声音结巴半天,还是含糊不清的回道:“陛下的命数会添到对方身上,至于陛下恐怕……性命难保。”
皇上闭目深吸口气,心里已经隐隐有些猜测,不是大皇子就是二皇子,他沉默半晌才继续问:“那你说说,谁的主星异于常人?”
监正趴在地上深深埋着头不敢说,皇上又道:“朕恕你无罪,说吧。”
“是……此术法通常要先用一个与陛下身份相匹配之人作为中介,然后将气运逐渐传递给另一个人,三人之间皆有血脉亲缘,臣方才看到帝星的光隐隐被天府星所吸收,又以此为介传送给天府星旁边另一颗星……”
皇上没耐心听下去,直接打断:“对方是谁的主星?”
“二皇子。”
皇上毫不意外,皇后主天府星,方才监正一提到天府星他就猜到是谁了。
霁月怒斥:“胡说八道,如此荒唐之言也敢蒙蔽圣上,说,是谁在背后指使你诬攀皇后跟二皇子的!”
监正吓的又趴了下去:“公主明鉴,臣句句属实绝不敢乱说。”
霁月冷笑:“不敢乱说?我看你分明是满嘴胡言,刚才你自己说父皇的气运是被借走了,也就是说父皇越不好,对方的气运就越旺是吗?”
“是。”
“自相矛盾!”霁月猛一拍桌子站起身,厉声质问:“如果真是二皇子借了父皇的运势,按照你所言二皇子现在应该势头正旺才对,怎么还会被圈禁?你如何解释?”
有大臣连连点头:“有道理,二皇子近来应该说是厄运连连才对。”
“臣根据天象显示的确如此,而且臣前几日观察时二皇子的主星确实已经完全暗淡,分明是……”监正犹豫了一下才继续道:“分明已经到了灯尽油枯之像,此事臣还曾禀报过大皇子。”
大皇子点头:“不错,监正上的折子还在我的案头放着,只是儿臣怕扰了父皇养病才未敢声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