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为了提防少部分“特立独行”的人,林暮雪特意拉开了距离。
给小舅舅那边打了个电话,对面接电话的人似乎有些忙乱,喘着气“哎哟哎哟”地叫唤了两声,这才说:“你就站在巷子口,我给你送出来。”
林暮雪已经看到“山姆酒吧”的招牌,红红绿绿闪瞎人眼:“不用,我已经到酒吧门口了,麻烦你帮我把他扛出来一下吧。”
酒吧里人多,也乱,林暮雪倒不是不敢进去,而是知道进去了更不好找人。
没办法,她小舅舅就喜欢来这里喝酒,林暮雪对这里不说熟门熟路,却也差不了多少了。
对方的人诧异,自言自语似地嘀咕一句:“我刚才说了酒吧名字吗?”
也没再多想,对方又扯着嗓子答应:“行!那你等我一下!两分钟就出来!”
果然,两分钟后,一个戴着爆炸头假发的矮个中年男人就吭哧吭哧扛着一个满头脏辫儿、脖子上胳膊上满是花纹的高个儿男人走了出来。
看见林暮雪,矮个中年男人眼睛一亮,然后又是迟疑,明明已经累得跟老黄牛一样了,还是不放心地问:“大侄女,就你一个人啊?要不然你先等等,我去跟主管请个假,再出来跟你一起把钟哥送回去?”
矮个中年男人还没见过钟粹梨的侄女,之前打电话想的就是通知家里人来领人。却不想人来是来的,可就一个漂亮得过分的小姑娘。
那她一个人哪能行啊。
林暮雪客气地道了谢:“您就是陈泉叔叔吧?常听小舅舅提起您,今晚谢谢您照顾他了。您先回去忙吧,我把他带回去就行。”
其实不是小舅舅常提,而是打从十六岁跟小舅舅一起生活,这样的事儿林暮雪不说干了上百回,好歹也有七、八十回了。
这位在山姆酒吧工作的陈叔叔也是老熟人了。
只不过在这里,“林暮雪二号”没有来过,也没有和小舅舅的朋友有什么交集。
陈泉更意外了,然后竟是有点羞臊,“嗨,这钟哥,没事在家跟你说我们这些人干啥,都是没出息的。”
心里对林暮雪这个初次见面的便宜大侄女却更有好感了,“你一个小姑娘也扛不…”
话还没说完,就看林暮雪过来,轻轻松松就把他扛得气喘吁吁的大老爷们儿给接了过去,一条胳膊架在肩膀上,一手环着他钟哥的腰。
轻松得就跟喝了口水一样。
陈泉目瞪口呆:“啊这,啊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