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宴提刀,往木桶上戳,傅时渊也走了过来。
两个男人视线一对,难得同频。
“我想学,教我吧。”傅时渊道。
霍宴垂身指导。
傅时渊动作稍显笨拙,刻完之后,将歪歪扭扭的木桶还了回去。
祁阳一看,笑容都垮了。
上书——
蛆蛆的专属。
“第一次刻,见谅。”傅时渊道。
祁阳:“……”
人手拿到一只木桶之后,三队人出发去取淡水。
队伍刚到达,迎面碰上从湖边回来的顾夕甜,她身后跟着三个壮汉,手里也拎着水桶,装得满满当当。
“妹妹也来了?”顾夕甜笑着道,“可惜了,我们刚打上水,就有只野猪出来,在潭里打滚。现在水里全是污浊的,用不了了。”
说着,她抬抬下巴。
顾姒过去一看,果然,整个潭水都是浑浊的。
【这起码得沉淀一整天!】
【他们已经好几天没喝水了吧?又是一整天,这不把人憋疯了吗!】
【5,一只野猪能打出这种滚?当人是傻子吗!】
【顾夕甜现在怎么变成这样了,真后悔粉过她!】
【这女的是被夺舍了吧?以前演格格的时候,多温柔善良啊!】
顾姒弯腰嗅了嗅湖面。
顾夕甜冷笑地看着她。
贱人就是喜欢做戏!
“这水不能喝,正好。”顾姒直起身子,准备招呼大家回去。
“不能喝?”顾夕甜的声音在身后响起,带着完全不加掩饰的怨毒,“是啊,吃不到的葡萄,自然是酸的。”
顾姒脚步一顿,笑了。
“你不信?”她挑眉,“那你喝吧。”
顾夕甜咬牙,“我当然是要喝的!”
“该不会拿回去倒了吧?也是,可怜兮兮摘到这三瓜俩枣的,面子当然得撑住了。”
“你说什么!”顾夕甜气死了。
她在这岛上三天饿着肚子,倒是天天听着顾姒这边开篝火晚会,还烤肉!那个豆豆还拿着肉串去他们营地里头吃给她看!她早就受不了了!
所以接到信息之后,她哪能让顾姒拿到淡水?!她就是把湖抽干了也不可能!
顾夕甜直接舀起桶里的水,“你看好了。”
她说着就往嘴里倒。
傅时渊上前,将她手臂一攥,“别喝。”
他倾向于相信顾姒的判断,顾夕甜喝了倒没什么,她肚子里的东西要是出了事,到时候她一口咬定就是他的孩子,鉴定也做不成了,不得被讹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