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姒则冷着脸不做评价。
这狗比精力实在是旺盛，皮比城墙还厚。
怎么打嘴里都掏不出半毛有用的信息。
没办法，只能把顾青青先叫回来，探探他到底怎么回事。
肩负使命的顾青青拍着胸脯保证：“放心，交给我吧！”
开法坛，上香，布法阵。
一通操作已经到了晚上。
“好了，现在你直接问他，如果他说谎，我会感应到。”
顾姒握着烧着半截的香，半眯起了眸子，“厉家在背后的那些事都是你吩咐的？”
被重新丢回笼子里的白毛瑟瑟开了口：“是……是我。”
顾姒眉头一皱，“你和魔……”
“但你知道的，我从小就离开了妈妈！”
没问完，白毛便痛声盖过了顾姒的声音。
“你是这世上，我唯一没有血缘的亲人。”
“当年那场意外，我是真的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
说这话时，霍宴冷着脸走到狗笼面前，死死挡住了白毛发电的眼。
白毛不甘心地又换了狗笼的另一面。
从金栏杆里挤出头朝顾姒道：“逃跑的路上，你知道吗！几百号人！就我一个狗！他们轮着来啊！”
“整整五百年，你知道这五百年我怎么过的吗？！”
一旁做阵法的顾青青没收住情绪，插了一嘴：“等下，轮着干嘛？”
“还能干嘛，轮着追我！”
顾青青失望，但也理解。
也是，当年二狗伤了那只大妖后，成了内族的头号悬赏通缉狗。
无数高阶的妖精倾巢出动，最后也就带回了几根狗毛而已。
顾姒眉眼轻挑，“那你为什么没回来。”
“我也想回去，可我没有机会，更不想牵连到你们。”
“那些事的确是我让人做的，但我是真的被逼无奈！”
白毛捶胸顿足。
一边哭一边回忆的表情仿佛是看到了什么痛苦的画面。
“这不是你——”
“咚……”
顾姒面色凝重，话又没说完，笼子里的白毛再次倒了下去。
与此同时，顾青青的法阵中心的蜡烛也灭了。
“完蛋，法阵破了。”
从法阵抽离出的顾青青反应过来，气地要命。
这狗比太狡猾了！
刚刚说了一堆没用的浪费时间，还牵引她的情绪破了阵！
“没事。”
顾姒平静地给狗笼通上电闸。
早知道他没憋什么好屁。
除了那个“是”。
其他的那些话，一个字都不能信。
顾姒：“明天我们电烤，烧白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