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淇:“主要我俩太熟了,一想到跟你接吻,我真的有点……犯恶心。”
南潇雪撇了一下唇。
“你怎么会这么问?”商淇道:“全世界除了我应该没人跟你接吻会想吐吧。”
南潇雪一手撑住自己的下颌,斜斜半倚在沙发靠上,未置可否。
商淇撇她一眼:“你……”
“嗯?”
“来到宁乡后,感觉好像是有点不一样了。”
第二天早上,安常对着餐桌上的姑嫂饼和白粥,忍无可忍的看了眼淘宝,显示她买的速冻包子今日送达。
小镇的闭塞带来安宁,也带来麻烦,譬如物流总是格外缓慢。
安常喝光白粥,拿起两包姑嫂饼塞进帆布包,走出家门。
今年梅雨季的天气奇怪,总是早上透出一点天光,到中午时暗沉又松散的云层开始聚拢,有时纷扬的雨丝很快落下,有时憋着、憋着,一直拖到入了夜才肯吐露,像那些藏在心底的秘密。
这日又是如此。
石板路不平整,一个个的小坑洼里,还攒着昨晚落的雨,一点薄透的晨曦洒下来,透着光亮,大抵可以被点水的蜻蜓当镜子。
不出所料,路过河畔时,安常又遇见了南潇雪和她的团队。
看来这座石桥是舞剧拍摄的一个主场景。
商淇带着人各有各忙,倒是南潇雪立在河畔一脸闲逸,一身翠碧旗袍是她与这世界的屏障,晨曦落在缎面上往下滑,俗事落在缎面上往下滑,南潇雪遗世而dú • lì,美得不染纤尘。
安常只远远看着南潇雪,胃里又开始隐约的翻涌。
她以前没这毛病,再怎么紧张也不至于吐,只是从发生那件事开始,身体好似就再难承受高压的情绪了。
但她打定了主意,向着南潇雪走过去。
“嗨。”声音有些发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