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常知道这时的闵沁最需要共情:“嗯,她的确不是个东西。”
况且她也的确烦南潇雪的性子。
那样的恃才傲物,的确深深刺痛了这时段的她。
她语气不算激烈,却吐字清晰掷地有声,这时,墙角一道袅娜的影子晃了过来,映进安常视线的可不就是南潇雪那张脸。
安常:……
可见古书有云:“白日勿谈人,昏夜勿说鬼。”讲什么来什么,这话是有道理的。
可安常转念一想,听到又怎么了,她又不指着南潇雪给发工资。
现在闵沁也不指着了,她被南潇雪给开了。
安常这样思忖着,就平静与木门槛外的南潇雪对视。
那身瓷青色旗袍太适合她,在晨曦中显得仪静体娴,哪瞧得出是如此薄情寡义之人。
南潇雪见她这么镇静,倒是收了往里踏的步子,隔着晨光与她对视。
她们之间是氤氲的酒香,静淌的时光。
此时南潇雪抬起纤长的手指,在自己唇角边轻轻一抹,含着股隐约不可见的笑意。
安常猛然一怔——
昨夜的南潇雪,就是这样抚弄她唇角的。
她几乎逃避式的垂了垂眸,再抬眼的时候,南潇雪消失了。
“你看什么呢?”闵沁回身随着她目光看去,门外早已空无一人。
真实的南潇雪步态也是这么轻盈的。
轻到闵沁根本没觉察到她的到来和离开。
那安常又怎能笃定,夜色里的南潇雪是伴着她幻想倏尔出现?
最强有力的证据是南潇雪刚才对唇角的玩味一抹。
如果昨夜的南潇雪不是真的,今晨的南潇雪又怎会知道这些?
“安常。”
安常暂且回神:“嗯?”
闵沁点点自己唇角:“你这里,沾到花生衣了。”
安常又是一怔,赶紧抬手擦掉。
原来刚才南潇雪的戏谑,只是在嘲笑她的不修边幅么?
闵沁:“我给你讲我的事吧,不过你可别告诉其他人。”
安常认真承诺:“我不会的。”
闵沁:“这我信,主要你也不认识我身边的什么人,没地方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