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是个不会体谅人的人,你可能也记恨妈妈带走了我。”
“但是南风,生长在什么样的环境里,并不能决定你未来会成为什么样的人。你身上所具有的一切品德,都是你自己的。”
明明还不到十七岁的苏知意,说起一些大道理来,头头是道。
因为过于一针见血,苏南风就像是一只被掐住后颈皮的猫,整个人都被扼住了。
她没有说话,苏知意则继续说下去:“你可能会觉得欺负同学,猫逗老鼠一样折磨对方,然后母亲用权势金钱帮你摆平这件事很酷。”
“又或者这是你对母亲的一种报复,但你在毁掉的是你的人生。”
“你能保证你一直是权势顶端的人吗?你有没有想过,有一天会有人因为你的施暴,将刀尖对准你的家人呢?”
苏南风声音一下变得尖锐:“她敢!”
苏知意笑了一下,温声劝苏南风:“收手吧,南风。明天面谈会,好好和顾西洲赔礼道歉,以后不要再做这样的事。”
“你不道歉,我这一辈子都不会理你了。”
苏知意挂断电话,抱着膝盖坐在书桌前,望着刚翻开的外语书有些惆怅。
就在中考不久后,苏知意隐约做了一个预知梦。她梦到,苏南风高中时霸凌同学,最后酒驾将一个学生撞成了植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