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既然是要进行长距离的划船比试,那场地必然得选建康城南的秦淮河。
秦淮河最宽的河段也只允许十条龙舟同时行驶,再多来几条龙舟,只怕船桨得打架了。
因此皇帝限制了人数与龙舟。
义阳王正高兴,皇帝又表示:
先帝驾崩时,诸王年纪尚轻,荒帝在位时又荒废懈怠政事,对诸弟手足的文学教养也不上心,他先前忙于安内攘外,也疏于管教幼弟们,为此总是觉得愧对先帝和祖先。
好在现在亡羊补牢犹未晚矣,他决定给诸王安排文学和侍读,负责训导宗王、讲经学、阐大道,让诸王学习士人的品德和学问。
义阳王:“???”
……
“大王、大王!”
一大早,陈长史便火急火燎地跑来,赵商容还以为他屁股着火了。
看他跑得衣冠不整的模样,赵商容心中好笑,慢悠悠地问:“陈长史这是怎么了?才几日不见,便如此想念孤了?”
陈长史:“……”
大王这一闭府休养,连他也给赶回家去了。
要不是知道义阳王这两日总往这儿跑,他都不知道大王原来已经“痊愈”了。
不过这都不重要了。
他道:“大王跟义阳王都做了些什么?陛下突然说要为诸王安排文学与侍读,眼下还未有人选,但是已经命太常察举了。”
赵商容懵了。
什么情况?
她读了十几年书,穿越了也摆脱不了读书的命运?
不是吧,皇帝就不能让她当个不学无术的混子宗王么?
她瞅着陈长史时而露出高兴的神情,时而又皱起了眉头,便问他:“陈长史认为这是好事还是坏事?”
陈长史道:“可能是好事,也可能是坏事。若那文学与侍读为陛下挑的人选,那他们就很难为大王所用。”
“好事又怎么说?”
“既然是挑选大王的训导官,大王完全可以举荐自己人。下官的族兄陈怀志乃颍川名士,他可以胜任大王的文学。”
赵商容没听说过,甚至从颍川王的记忆中找,也没找出大洛名士里有这号人物。
不过她明白陈长史的心情,“文学”是朝廷正儿八经的官员,官品为第六品,秩千石,与长史的待遇一样。
而这个官职还能当跳板,将来可以入中央,掌实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