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意识到自己的心思不纯后,内心再度掀起了风浪。
她拍了拍自己的脸,反复告诫自己:“赵商容,你清醒点,这儿不是二十一世纪,这种感情是不可能得到回应的!”
她被迫穿书已经够苦了,实在不想再让自己过苦日子——情感的折磨和内心世界的苦楚也是一种苦。
这时,身边的女使体贴地询问:“大王可要传膳?”
“传。”赵商容顿了下,“顺便让百戏馆来给孤助兴解闷。”
女使领命下去安排。
大王先前便提过百戏馆,不过因王妃要午休,这个安排中止了。
但没有人敢忽略这件事,百戏馆的俳优、乐工知道大王随时会召他们过去,他们得时刻做好被召见的准备!
为此,懈怠了很久的俳优、乐工们一下子忙乱了起来,有人技艺生疏了,有人身体僵硬,跳不出往昔的优美舞姿,还有人记不住台词。
整个百戏馆,看起来就跟遭遇乱军攻城四处烧杀抢掠一样,闹哄哄的,狼狈极了。
女使知道,若让颍川王看到这个画面,这里的人都不会有好果子吃。
都是在王府挣扎求生的卑微之人,女使并不想让大王知晓这事。
她走了一圈,发现百戏馆的女乐居里并没有出现慌乱的现象,内里的女乐井然有序地排练演奏着乐曲。甚至隔壁歌舞居的歌舞伎儿也过来蹭女乐们的乐曲编舞。
舞乐之间,相得益彰。
看到女使,女乐及歌舞伎儿都停了下来。
女使道明了她的来意,并明说:“大王许久没有设宴,百戏馆内的伶人、俳优的技艺都生疏了,唯有你们这儿井然有序,想来早有准备。那些伶人俳优暂时是指望不上了,只盼你们能好好表现,以帮助百戏馆度过此关。”
女乐和歌舞伎儿们满脸愁容,平日都是整个百戏馆出动,所以每人只需登场一两回。如今只剩舞乐,她们演奏累了,很容易出差错的。
对此,其中一位女乐道:“大王既然没有具体吩咐要如何安排曲目,那我们不如轮流独奏吧。”
众人一听,这是个好主意。
于是纷纷列出自己擅长的乐器、曲目,再跟伎儿的歌舞组合,在众人有足够的休息调整时间的前提下,一共能拿出十二个节目,演奏到大王安歇都没有问题。
女使觉得这名女乐还是有急智的,便问她:“你叫什么名,擅长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