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不解,她仍是规矩地行了礼:“臣参见陛下。”
皇帝头戴平巾帻,一袭月牙白的锦衣,腰间是玉带,还佩了一把长剑。
虽是微服,可走在市井,别人也看得出他出身不凡。
皇帝也朝屋里看了眼,波澜不惊地问:“什么事竟闹到了前堂去?”
赵商容道:“没什么,是臣与阿母太久未见,阿母想念臣,见到臣难免有些激动,于是多关爱了些。结果这群奴婢大惊小怪,惊扰了陛下。”
皇帝凝视着她印着一个巴掌印的脸颊,揶揄道:“太妃关爱七弟的方式挺特别的。”
赵商容只当听不懂他的揶揄。
皇帝见她泰然处之,挑了挑眉,问:“那七弟怎么在外边?”
“阿母有些闺房话要与王妃说,便是臣也听不得,所以被她们给赶出来了。”
皇帝没有再追问,目光锁在那紧闭的门上,好会儿才轻笑道:“你我兄弟也许久未见了,既然太妃有话要与七弟妹说,那七弟便与朕好好聚一聚吧!”
赵商容有些放心不下王摇霜,但皇帝的命令没人能拒绝。
她喊来九陌守在外头后,跟皇帝去了前堂。
前堂的人也不少,除了参赛的宗亲与士族的家主之外,还有一些随皇帝出宫的朝臣。
大家对皇帝中途离场的原因非常感兴趣,但还不至于有胆量去打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