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河皱眉:“你想托我帮你什么忙呢?”
枕月“啊”了声,好会儿才明白她的意思,又羞又恼地道:“我只是为了答谢碧河女使那日赠我纱布,没想托你帮什么忙。”
“哦。”碧河收下了她的香囊,“谢谢。”
枕月原本还有些羞愤,得到她的感谢,心情瞬间好转。
“碧河女使今日有什么安排吗?”
碧河用目光询问她这么问的理由。
“我新谱了一曲,想找个听众试听。”
碧河道:“百戏馆有的是听众不是吗?”
“别提了,我谱的是琵琶曲,她们听了后,一个说改成用琴弹奏会好一些,一个说最好用箜篌,还有说用笛、阮咸来演奏的。她们的意见完全没法考虑。”
想象力贫乏如碧河,只要想到那个画面,便也忍不住牵动唇角,露出一丝笑意。
碧河道:“等我处理完事情,我便去寻你。”
枕月兴高采烈:“那一言为定!”
她高兴地回到百戏馆,没曾想自己的桌上多了一封被琵琶压着的信,霎时间,手脚冰凉。
……
赵商容被赶回北斋了。
她心不在焉地听完王晓霜对五经的讲解,饭也不吃便溜进东斋开始画画。
这些日子,她跟王摇霜同吃同住,每个日夜,只要找到了机会,她便会在心中描绘王摇霜的模样,将王摇霜的轮廓、神态默默记下。
然而。心中勾勒出来的形象越是具体清晰,赵商容便越害怕下笔,怕自己描绘不出王摇霜真正的模样来,也怕毁了这份shén • yùn。
许是今日的烦闷心情让她少了一丝害怕画不好王摇霜的畏惧,她挥笔的时候无比得心应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