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于庾素要想利用她来接近大王,也势必要好好待松声与惜眠,王妃的人要找机会联络他们便更容易了。
忽然,枕月看到了碧河的身影。
“碧河女使。”百戏馆的优伶、女乐们纷纷行礼。
枕月低下头去,不愿意看碧河。
她以为碧河只是路过的,所以没一会儿便抬头偷看她的背影。
结果背影没看到,却对上了碧河的双眼。
“大王有话要吩咐。”碧河淡淡地道。
枕月的心猛然一沉。
百戏馆的人识相地离开,枕月心头委屈得想哭,但还是忍着难受,问道:“不知大王有何吩咐?”
良久,碧河才道:“大王没有吩咐。”
“你、你假传大王的命令?!”枕月大吃一惊,碧河何时变得这般胆大了?
“大王根本就没有吩咐,我怎么就算是假传大王的命令了?”碧河反问。
枕月:“……”
“那你——”她刚想问碧河为什么要撒谎,却听见碧河道,“你今日是故意接近庾释之的。”
她的口吻是肯定的,确凿的,枕月听着却像是她在质问自己。
碧河道:“你弹奏的乐曲是庾释之最喜欢的西曲。”
枕月很清楚,碧河此前是不懂乐律的,因为和她接触久了,她常常讲授一些声乐之事。
她既惊讶于碧河平常看似对她说的话不上心、浑不在意,没想到却记在了心底;又为碧河的指责而委屈难过。
她一时没忍住,发了脾气:“是又如何?我是故意接近他的又如何?要你管!”
这一句“要你管”彻底将碧河打回原形。
是呀,枕月如今已不再是被大王、王妃所怀疑、观察的可疑人员,她也没有资格再管枕月的事了。
作者有话说:
大王和王妃正在打情骂俏,隔壁枕月哭成了泪人。
王妃:读者都说,枕月你是个有福气的。怎么还哭了呢?
大王:应该是爽哭的。
枕月:?
碧河:……
九陌:这就是开荤了的大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