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巧,前不久清河王因为路遇一名孕妇,他好奇胎儿在腹中是怎样的,便将孕妇活活剖腹,取出胎儿,致使孕妇和胎儿双双死亡。
华阴公主当时知道此事后并未立刻上报,如今时机恰当,她利用朝中的声音,还让人揭发清河王残忍的行径,成功地让皇帝拓跋兴厌恶清河王,将此次兴兵南下的兵权交到了公孙贺的手上。
公孙贺既不是清河王的人,也不是她华阴公主的人,华阴公主之所以没有着急推自己的人当主将,是因为她料定洛国会防守,因此此战必然持久。
拓跋兴如今疑心重,若是久战不胜,清河王的人再进谗言,他势必会责怪主将,届时华阴公主等于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于是她推出了公孙贺,但又安排了自己的人去捞军功。
若届时公孙贺攻打洛国失利被贬斥,拓跋兴要换主将,必然是已经熟悉跟洛国之间战况的自己人上位。
而在那之前,她有很长的一段时间谋划如何铲除清河王,让自己的弟弟拓跋木末顺利成为储君。
那才是一举两得。
谋划好这一切的华阴公主不禁松开了紧皱的眉头。
正巧她看到端着饭菜路过的侍女,问道:“怎么回事,应神医还是什么都不肯吃吗?你们是如何服侍她的?”
侍女吓得瑟瑟发抖,道:“婢子们就差没有强行将饭菜塞进应神医的口中了,可她还是咬紧了牙关,甚至咬得嘴唇都冒血了,也不肯松口。”
华阴公主叹气,喃喃自语:“她这死倔的脾气……”
起身,让侍女换一些粥食然后跟着她去了应厘那儿。
应厘压根就不想看到她,但她身在虎穴,看不看对方可由不得她。
“你不是还要随军出征的吗?饿死了可就没法当军医了。”华阴公主劝她。
她双眼猩红地盯着华阴公主:“滚!你这个shā • rén凶手!”
华阴公主抿唇,身后的侍女道:“应神医,你不要太放肆。”
“我受够了,你真不如让我死了算了。”应厘埋头痛哭,在华阴公主靠近之时,她突然出手,一把掐住华阴公主的脖子。
侍女见状,正要上前解救华阴公主,却被当事人挥了挥手,表示自己没有事。
应厘压根就没想用力掐死她。
“我明明可以救那孕妇,可你竟然觉得若是将她救回,陛下必然会认为清河王所犯的错太轻,这件事便不足以成为他的把柄,从而不让我出手救她,由着她活活疼死……拓跋柔,你还算是个人吗?!”
面对应厘的质问,华阴公主抿了抿唇,无奈地道:“阿厘,只此一次,等铲除了拓跋邵,再无人能威胁木末,你想去哪儿便去哪儿,想救什么人也不会有人再阻拦你。”
“呸!”应厘朝她吐了口血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