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一个包子就把你收买了。要是给你买两件首饰,是不是就能娶你过门了?”说着,叶春雪自己忍俊不禁,忍不住哈哈大笑了起来。”
“哎呀,小姐,您又不是男子,怎么娶……”听到笑声,文竹连忙抬起头来,见叶春雪在大笑,脸腾地红了,嗔怪道,“小姐,您怎么笑话奴婢啊?”
“哈哈,你不会是害羞了吧?”叶春雪调侃道。
文竹脸颊绯红,“奴婢哪儿有啊?不和小姐聊了,奴婢要去做事。”
说罢,文竹便急冲冲地离开了。
“呵呵……”看着文竹仓惶逃离的背影,叶春雪忍俊不禁,看了眼一旁默默不语的腊梅,“你慢慢吃,我上课去了。”
虽然十来天没有上课,但叶春雪完全没有怕的,在各科老师的课程中都如鱼得水,频频回答问题。
以至于同学们都有些恍惚,叶春雪这十来天,是真病了还是在家偷偷学习呢,怎么感觉比以前还要厉害?
叶春雪却知道,这都有赖于她的过目不忘,老师们问的新问题对她却是旧事,毕竟在梦里头都已经听过一回了。
中午放学时,大部分同学都走了,叶春雪正在等腊梅整理书本,就听到一阵脚步声传来,伴随着女子的轻咳声,只见一个身着淡黄色儒衫,年约二八年华,长相甜美的姑娘缓缓走了进来。
这姑娘身材苗条,肤若凝脂,柳腰不堪一握,脸上的梨涡深深,即使不笑也若隐若现。
“哟,这是谁家的小娘子,生得这般貌美如花?”叶春雪笑着调戏她,虽然早晨起来还警惕自个梦中的场景,但此时她已经忘了那些个梦里的教训,恢复了平日里的肆意不羁。
“我……我是国子监新来的北齐学子越青桐。“越青桐见叶春雪竟然敢调戏自己,顿时恼怒了,“你这个学子好生无礼,如此出言无状,我劝你最好安分守己,免得惹祸上身。”
“越姑娘说笑了。”叶春雪笑眯眯地道,“我怎么会无礼呢?分明是你生得太美,令人忍不住赞叹。可见大周真是人杰地灵,连越姑娘这样的美人都来了我们国子监。”
“你……”越青桐脸色涨红,一跺脚,“你……哼!你最好识趣一点,否则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嗯嗯,我保证识趣,不如今个中午我请姑娘用膳,做为赔罪可好?”叶春雪一本正经地说。
“你做梦。”越青桐气得一跺脚。转身离去。
叶春雪笑着摇摇头,轻敲了一下呆呆望着她,忘记收拾书箱的腊梅,让她继续收拾,说话间,就见一个身穿白色衣袍,二十来岁的少年缓缓朝这间课室走了过来。
少年一袭墨发用金冠束起,玉树临风,看似谦恭有礼,但眼神里透出一股桀骜不驯,仿佛周围的一切皆不入他的法眼。
他身材挺拔,五官深邃,唇角噙着一抹冷峻的笑容,走过叶春雪的身边时,他目光落在她的脸上,嘴角微翘,“大周确实是人杰地灵,连小姑娘都如此伶牙俐齿。”
是那个刚一见面就把她压在桌上的北齐到大周为周的质子,她骂也骂不过,打也打不过的齐皇子陆锦堂……叶春雪抬起头来,见眼前的少年长得俊朗非凡,一双凤眸狭长迷人,鼻梁高挺,棱角分明的脸庞上挂着似笑非笑的笑意,那双漆黑的眸子里似乎闪烁着莫名火焰,让人难以猜透他的心思。
叶春雪只觉得浑身血液沸腾起来,胸口处的那颗心脏扑通、扑通狂跳不止,双手紧握成拳,指甲陷到肉里,几乎要将自己的掌心戳破。
她的目光触及陆锦堂的眼睛,顿时有一种心惊肉跳的感觉,那是一双令人难以捉摸的眼眸,很难揣摩他究竟是什么意图。
叶春雪连脚趾都不由紧张地在鹿皮靴中蜷缩起来。
第3章意相随
因为两人头回见面就被陆锦堂压制,害得从没吃过亏的她连连做噩梦,还因此休了十几天病假。自从那天之后,天不怕地不怕的叶春雪,就开始有了畏惧。
没想到冤家路窄,今个又碰上了。
“你叫什么名字?为何欺负我北齐的人?”
陆锦堂的问题一如初次见面的时候,他的声音倒不似外表那么冷峻,如同山涧泉水一般听得人心旷神怡。
叶春雪愕然,陆锦堂什么意思?故意找茬吗?他又不是真的头一回见她,明明知道她的名字,为何又问一次?
想到梦里的场景,她压抑住心底那一丝慌乱,不像上次那样冲他说“关你什么事,走远点。”反而故作镇定地配合他演戏,拱手道:“在下是国子监九年级学子,名唤叶春雪。”
陆锦堂拱手还了个礼,“在下是北齐陆锦堂,到大周来求学。”他的唇角浮现一丝自嘲之意,“也是到大周来做质子。”